之統,署萬善之原也。終以今上之哀慕者,成王者之孚,為下土之式也。《詩》曰:永言孝思。孝思維,則先聖後聖豈不同條而共貫哉。
  弘道錄卷之六竟
  #1『北』原作『非』,今據文意改。
  #2此處一字不清。
  弘道錄卷之七
  仁
  夫婦之仁
  孟子曰:舜之為天子也,被衫衣,鼓琴,二女果,若固有之。
  錄曰:愚觀大舜雍雍在官,其氣象有如此。當時好事者創為二嫂,使治朕棲之言,何其悖哉。故不鈴辮其不然,而直以不如無書之為愈也。又曰:《詩》有云:琴瑟在御,莫不靜好。蓋不但天子為然,雖區夫匹婦,閨門之內,亦莫不然。至漢亦有房中詞樂,高祖唐山夫人所作。其後武帝以李延年為協律都尉,而李夫人之輩相去天淵,何怪其不古若耶。
  又曰:昔者太王好色,愛厥妃。《詩》云:古公直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浩,至於岐下。爰及姜女,聿來胥宇。當是時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夫。王如好色,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
  錄曰:天之好色不當如是耶。男子生而願為之有室,女子生而願為之有家,聖人未嘗斷色也。內無怨女,外無礦夫,色亦未嘗禍人也。此乃
  所謂性,而非所謂疾。人惟昧此,往往艷色冶容,驕坏淫逸,徒見其禍,未見其德,遂使天然之性,反為人欲之叢,以至傾國傾城,其禍慘矣。非先王好色之意也。
  《詩。大明》:將言文王之聖,而推本言之曰: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周,曰嬪于京。
  錄曰:《傳》云國家將興,鈴有禎祥;國家將亡,又有妖孽。夫災見於天,變生於地。雖有妖,未為草也。惟夫人之妖,乃不可追。是時殷之適嗣,方主天位,未見危亡之形,乃一姐己生乎。其問罰不得不重,刑不得不淫,而天立厥配,周姜太任,太姒邑姜,聚於一門,天之所興,未有若斯之盛也。然則太王、王季、文王、武王,又豈敢叉哉。亦惟曰:明明在下而已。
  周之文王生有聖德,又得聖女姒氏以為之配,官中之人於其始至,見其有幽閑貞靜之德,作詩曰: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述。參差符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蔣菜,左右釆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符菜,左右毛之,窈窕淑女,鍾鼓樂之。
  匡衡曰:妃匹之際,生民之始,萬福之原。婚姻之禮正,然後品物遂而天命全。孔子論《詩》以關睢為始,言太上者,民之父母。后夫人之行,不伴乎天地,則無以奉神靈之統,而理萬物之宜。自上世以來,三代興廢,未有不由此者也。
  錄曰:孔子曰:關睢樂而不淫,哀而不傷。又曰:師摯之始,關睢之亂,洋洋乎盈耳哉。又曰:人而不為《周南》、《召南》,其猶正牆面面立也。與吾天子於關睢之詩,何悻悻若是耶。誠以聖賢之道篤於近,帝王之治本諸身,其盡善全美,內外咸備,未有若文王、太姒者也。是故堯二女聖矣,不告而娶,則雖有輾轉反側之情,無由而見。禹塗山賢矣。辛壬癸甲,至三過其門而不入,則雖有琴瑟鼓鍾之樂,何自而伸,以至測成。帝納趙飛燕,官中之人於其始至,謂之禍水,曰滅火又矣,則雖有憂思之深,迫切之意,將無所用其情焉。匡衡之說,有自來矣。而吾夫子大聖之阻,亦有出妾之憾焉。寧不重感於伯魚也夫,重感於伯魚也夫。
  后妃能逮不而無嫉拓之心,故眾妾樂其德而柝願之,曰:南有穋木,葛萬囊之,樂只君子,福履綏之。南有穋木,葛萬荒之,樂尺君子,福履將之。南有穋木,葛萬縈之,樂只君子,福履成之。
  錄曰:愚觀葛萬之詠,而有得於作者之不費話也。夫葛之覃兮,后九之事也。以后妃之所事,而為眾妾之所稱,豈待思而後得耶。瓜木栗薪。周公之所不廢,則穋木葛萬,官人安得而忘之哉。於此可見古人之學,非待如求。雖婦人女子與大聖大賢同一軌也。豈非自得者歟。
  文王之化,自家而國,男女以正,婚姻以時。故詩人因所見以起興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費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蔡蔡,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錄曰:孟子之稱太王曰:內無怨女,外無曠夫。詩人之詠之王曰:之子于歸,宜其家人。豈非以王者之道造端乎夫婦耶。夫及時而美盛者,莫如桃夭,其新而孔嘉者,莫如男女。于此可以見對時之懋焉,可以見牧育之情焉,可以見萬民之恩焉,可以見和氣之充焉。欲盡詩之善矣者,於此可以觀矣。
  化行俗羨,家室和平,婦人無事相與。如此芣苜,而賦其事以相樂曰:釆釆芣莒,薄言釆之。釆釆芣苜,薄言有之。釆釆芣苜,薄言攘之,釆釆芣苜,薄言將之。釆釆芣苜,薄言桔之。釆釆芣苜,薄言擷之。
  錄曰:婦人安所而無事乎。遵彼汝墳,勤王事也;紡魚類尾,事亂邦也;厭浥行露,防授陵也;雀角鼠牙,懼強暴也。頃匡堅之時,不可失
  也,使尤也。吠戶不可警言。然川化行俗羨,家謹和平,不於釆采芣首見之乎。
  《大雅》:韓侯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