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出乎天一至地十之外。此其所以為則河圖之衍數而為大衍之極其數也。夫子說出一衍字以發河圖之意,加一大字以發明伏羲則河圖之意,聖筆如化工,其妙元窮而簡易易知,豈不信哉。蝶著之法取其變,有取其辭、取其用,有取其體。五十雖為河圖之大衍,然猶為變中之靜,用中之體,故置之不用。四十九者,變中之變,用中之用,故特用之以蝶著求卦也。從一而左右數之,皆一、三、五、七、九而為天數五,乾之純粹精而元陰柔偶數之駁雜,且前後二十有四,分二之象也。一居于中,掛一之象也。日三、五、七、九有四者,蝶四之象也。又三、五、七、九有四者,再蝶之象也。皆出于天機自然之法象,而非一毫人力私知得以營為于其問。於此見伏羲制作之神,妙有非常情所能窺測者。連山氏、歸藏氏,夏、商、周歷代遵而用之。雖雜其序,於理不越有以也。夫晉人取老莊宗旨以解大易,乃曰:四十九著者,即五十之虛一不用也。虛一不用,所以象太極也。夫太極樞紐,造化根抵,品彙而理氣之妙合,本無時而可離者。今乃獨拈一策,屏諸元甩之櫝中,退閑於靜,則是造化品彙,亦有不叉樞紐根抵之時,而理之與氣亦有時而可離,而几二掛一蝶四歸奇皆四十九策之所營,太極一策倦勤于櫝中,漫不知所統括,反不如四十九策之有用。其為說也,不亦悖乎?夫所置之一策與所用之四十九策,長短大小,彼此如一。今信手置下一策即便變器而為道,改形而為理,尊稱日太極,崇重神妙元與比倫,何其僥倖之至。而所取用之四十九策失其樞紐,別遠根抵,專擅勤劬紛紛用事於外,而不得與所置一策媲美,是何其大不僥倖耶?愈見晉人解經之元當。且河圖衍數五十有五。今大衍之而反少其五,又安得謂之大衍哉。鷟按:《漢書·五行志》劉敵曰:伏義受河圖,則而畫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賜洛書,法而陳之洪範是也。邵子曰:圓者星也。歷紀之數,其肇于此乎?方者土也。畫州井地之法,其放于此乎?益圓者,河圖之數。方者,洛書之文。故義、文因之而造易,禹、箕叔之而作範也。吳先生曰:河圖者,河有龍馬出,而馬皆之旋毛有此十數也。洛書者,洛有神龜出,而龜甲之坼文有此九數也。以旋毛如星點之圓圈,故日圖。以坼文如字畫之縱橫,故日書。河圖之馬不異于几馬,洛書之龜不異于几龜。至今馬背之毛,其旋有如星點,特其旋元此十數耳。至今龜背之甲,其坼有如字畫,特其坼元此九數耳。鄭氏曰:河出圖,有自然之象。洛出書,有自然之文。
  鷟曰:伏羲則河圖以生著,則洛書以作龜。河圖之則即大衍是也。今列圖于左。洛書之則未詳。其後神禹時,洛亦出書,禹因之以叔疇。成王時,陳寶河圖在束序。夫子又曰:河不出圖,與鳳烏並言,則為聖王之禎祥也。尚矣。
  天一、天三、天五、天七、天九,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天數二十有五。
  □五位者天數五之五位也,故相得而各有合,衍為二十有五。
  地二、地四、地六、地八、地十,五位相得而各有合。地數三十。
  □五位者,地數五之五位也。故相得而各有合,衍為三十。
  凡天地之數五十有五。
  □天數五而已,衍出二十合為二十五。然未嘗出五數之外。地數五而已,衍出二十五,合為三十,亦未嘗出五數之外。總天地之數五十有五,又未嘗出乎天地之數之外。不出乎河圖天一至地十之五位共為十數之外,而多出五十有五數,有若書衍文然者,吾故日河圖衍數。鷟曰:漢儒釋五位相得而各有合為一、六、二、七、三、八、四、九、五、十之相得各有合。果如是,則當云十位,不當云五位也。又當急綴之以天地之數五十有五之几者言,不當更分天數二十有五、地數三十也。今既分而言之,可見天五位承上天數五而言,地五位承上地數五而言,次不可以十位相得而有合矣。此皆漢儒解經之謬,不可以不之辨也。
  十一之十,十三之十,十五之十,十七之十,十九之十,几為十者五,大衍之體數也。前後二十有四為四十八,一居其中。通四十有九者,大衍之用數也。置其體數不用,但用其用數者,有掛一,分二,搽四,再蝶之法。象又出于天數之純,元陰偶之駁雜。伏羲所以取之以前民用也與。
  鷟曰:夫子贊河圖數之妙曰:此所以成變化而行鬼神。又曰:知變化之道者,其知神之所為乎?又曰:神元方。又曰:陰陽不測之謂神。又曰:幽贊于神明而生著,參天兩地而倚數。又曰:通神明之德。皆未有言則之以畫八卦者,乃劉敵之妄而先儒誤從之耳。故特為此圖以發明夫子之意,讀者宜致思焉。
  蝶蓄立卦生爻第三
  曹之德圓而神,七七故圓。卦之德方以知,八八故方。六爻之義易以貢,九六則剛柔相易以告人。聖人以此洗心,退藏於密,以此曹卦、六爻洗其憂世之心,斂藏其心於靜密之地,吉凶與民同患,神以知來,知以藏往。聖人之心未能忘民之患,何以能退藏於密哉?有曹之神以知吉凶,未至之事有卦之知以藏吉凶一定之理。不言爻之貢者,統于卦之知可知也。使民問筮求卦,趨吉避凶,故聖人心不復憂而得以退藏于密也,其孰能與於此哉。古之總明截知,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