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愚又已謝,愚亦既已謝,其智非為智。何以故?相因而得名,因謝異亦謝,亦無有愚智,未生之時若也空,復將何物出。已破之後若也滅,復將何物歸。
  一物不自住,總物得常住,總物常無常,一物不獨常。
  將人以磨鏡,鏡明非人明,因經得悟道,人悟非經悟。體用不相是,何者?體非用、用非體。諦而觀之,動體將作用,其用會是體,息用以歸體,其體會是用,存之有四,忘之無一。
  了知無知同無知,如此無知與未了無知同相。若同有識處,隨識而起名,識多名亦多,識少名亦少。若也無有識,無相亦無名,亦無於無名。道其非是門,此方因見得。若道真是門,他方復不喚。如此之異喚,未知欲何依答:言一時依。又云:若言一時依,其道即有二,其道若有二,乃有於三者,此則為無窮,此法若無窮,此法是生滅,生滅則非道,所以此二不可依。隨方起見,其方既多,其名亦多,諦觀其體,而實不多。若言不多,應常是一。若常是一,不遍諸方之名。答云:此法非一多,而能應一多,各由起見故,而體常不住一物,亦非不住物各由見者,而見多一,性體解脫,故非多一。
  見若屬於眼,無色處能見,見若屬於色,無眼處應見,見若屬色復屬眼,合時應當有二見,若也見時無二者,明知眼色不能見。若即於二者,應當有二見,若捨於二者,應當無一見,云何復一見?一見色之時始名眼,有知之時始名心,若使無知無色時,不名於心日。
  瞋喜無自性,迴綠即乃生,生法無自性,捨遇即復滅。是故瞋喜如幻化,能了幻化空,瞋喜自然息。又問:瞋喜在身內,瞋喜在身外?瞋喜若在內,此身常瞋喜。瞋喜若在外,元來不關身。云何得瞋喜,非外非內,發生於冥,非冥非內外,發生於遇綠,非綠不離綠,瞋喜如幻化,雖化未嘗不瞋喜,如此瞋喜與天地共,共即為大身。此並是意生身。意想如幻化,即是性生身。其性如虛空,即是無生身。無則無生身,無身則是無瞋喜。此則無物亦無道,而有幻化,等是名為自然,自然而然,不知所以然。
  一法無自性,復因內外有,有復無自性,因一因內外,因又無自性,非一非內外,化生幻滅,自然而爾。
  人心之正性,能應一切法,能生一切知,能運一切用,而本性無增臧。諭如對境有喜怒,正性應之生喜怒,對境有去來,正性無去來。若無有正性,怒性則不生,怒雖因正生,然怒非是正,以怒非正故,怒滅正不滅,以正不滅故,所以復至喜。若無於正性,其喜則不生,喜雖因正生,然喜非是正,以喜非正故,喜滅正不滅。若云怒獨滅於前、喜獨生於後者,喜怒則兩心,前後不相知,云何在喜時,而復能念怒?以能念怒故,喜怒同一性,故喜時即是怒滅,怒滅即是喜生。動時即是寂,寂時即是動,動即是神力,不共法正性之變通。
  心中無喜怒,境中無喜怒,心境相對時,於中生喜怒,二處既各無,和合若為生?當其妄生時,二處不生增,二處既不增,和合云何生?於中有生者,此生如夢幻,化生而幻滅,二生各不知,不知而有生,此生是阿誰?若離此等法,無聖亦無凡,此等法既幻,凡聖亦如幻。幻法不曾斷,所以是不空,不曾不是幻,所以是不有。先相因,生諸法,次相違,滅諸法,後泯二相入真空。相因以為言,因無而有有,有有無亦有,無有有亦有。相違以為言,有時無有無,無時無有有。就無以為言,一無二亦無,何放得有時。就有以為言,一有二亦有,何故得相違。舉過以明見,獨住二時以相違。舉見以明來,所以違時一滅二亦滅。
  煩惱空故不可得,至道空故不可得,匕相俱是空,空相無分別。以其迷見故,即為煩惱。以其悟見故,即為至道。煩惱不可得,還是煩惱空。至道不可得,還是至道空。二空不同名,名異體亦異,優劣亦爾。又言:對二有二故,所以言其異,若合二以為一,其一非道一,亦非煩惱一。
  真妄二事,四言說之。以顯於真性,四言即是妄,法性,即是真。因言以顯性,此性從言生,即言非正性,離言無正性。此性非是言,此性不離言,即妄亦非真,離妄亦無真,由妄得真故,此真不離妄,真妄是同時。真妄既同時,凡時即是聖,何假更脩習?真妄若不同,其真在妄外,若許在妄外,脩凡不成聖,何假更脩習?為起二見故,言真復言妄,於法實性中,不有真妄故。不可言同時,不可言異時,同異既不可,是名出諸邊。於中非無法,雖然有於法,有法非諸邊,是故得解脫。
  道體如鏡,明不問色,亦不執色,其色變改去來,而鏡體不動。
  眾生隨起知見而生心,隨造善惡而成業,不造則業滅,不知見則心亡,心亡則後念不生,業滅則因亡果盡。
  玄珠錄卷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