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故日定主賓也。人人自有長生藥,自是愚癡枉把拋。甘露降時天地合,黃芽生處坎離交。井蛙應謂無龍窟,籬鸚爭知有鳳巢。金鼎者,金為陰物,鼎中有火之氣,是陰中有陽之象,白虎是也。玉池者,玉為陽物,池中有水之氣,是陽中有陰之象,青龍是也。砂中汞者,龍之弦氣也。水中銀者,虎之弦氣也。修丹之士,若欲以虎留戀龍之氣,又先驅龍就虎,然後二物氤氳,兩情交合,施功煆鍊,自然凝結真一之精也。火即二弦之氣也。旦者,一晝之首,子為六陽之元,故日日一也。聖人運動丹火,有神妙之功,不半時中,立得真一之精,一粒如黍,現於北海之中,赫然光透簾幃,若深潭現出一輪之紅日也。非終旦者,明一時辰中金丹之成也,此藥之法象也。
  疏曰:坎男離女、日烏月兔、天玄地黃,金陰之鼎有火焉,玉陽之池有水焉。主反為賓,賓反為主,皆是陰中取陽,陽中取陰也。顛倒五行逆修,以至於太極。太極者,先天未判之氣也。金丹之結陽也,火非世問之几火也,二弦之氣皆火也。二弦者,其初也有氣而無質,其源也至清而無濁,在年為二八月陰陽之平,在月為上下弦金水之半。上陽子陳政虛曰:妙之一字,夫誰肯信。異於人者,世人迷於愛慾之中,我卻於愛慾之中,而有分別。何謂分別,聖人以離坎顛倒而用之,謂之火上水下,以乾坤顛倒而用之,謂之地在天上。以夫婦顛倒而用之,謂男下女上。浮沉者,火炎木浮而在上為主,水降金沉而在下為賓。此乃人之道,此為世問法也,此為順五行也。今焉火木雖浮,使之就下而反為賓。金水須沉,使之逆上而反為主。是之謂仙道也,是出世問法也,是為水火既濟也,是為顛倒五行也。金鼎玉池,道光所註不出顛倒之機,而反失於欲留先下之義。子野以金鼎喻彼此,卻合紫陽翁之意,何哉?綠自己之精氣血液者,朱裹汞也,不可令其走逸,故云欲留彼此之華也。靈池丹井丹泉者,水中銀也,即先天一點真氣,故云先下又欲留者,但令其住而不令其去,要取人而不失於己。先下者,彼到而我待之,鉛至而汞迎之,坎動則離受之。金丹之道,先要得此欲留先下四字之旨。運火非旦者,叉得其溫和而運之。故《參同契》云:發火初溫微,亦如爻動時。純陽翁云:中宵漏永溫溫,鉛鼎光透簾幃。蓋萬物生化之初,其受陰陽之氣只霎時中。況此上仙之道,其鍊先天之氣,又為迅速。故佛云:如露亦如電者,謂其至精至微而甚功疾,為不可久矣。久則有損,而虧神功。若得此先天真鉛,歸于懸胎室內,豈非深潭之現紅日也。
  人人自有長生藥,自是愚癡枉把拋。
  甘露降時天地合,黃芽生處坎離交。
  井蛙應謂無龍窟,籬鎢爭知有鳳巢。
  丹熟自然金滿屋,何須尋草學燒茅。
  註曰:甘露、黃芽,皆金丹異名也。天地、坎離,皆龍虎之象也。天地之氣氤氳,甘露自降。坎離之氣交併,黃芽自生。龍虎二弦之道交接,真一之氣自結。此般至寶,家家自有,以其太近,故輕而棄之,殊不知此乃升天之靈梯也。近世學者多執傍門非類,孤陰寡陽,有中生有,易遇難成等法,而自誤其身,不知斯道簡而易成者,有如井底之蛙,籬問之雀,安知有龍窟鳳巢也。黍粒之珠既懸,天地之金可掬。昔邵剛中精於黃白之衛,世號為小淮南王,後遇仙翁韓子陶法師於水上,北面事之,出汞金百鎰獻陶以為質,陶笑而不顧,邵敵血書盟,陶遂授道焉。既竟,陶取汞一掬入口漱之,吐於水盆中,水 為之湧沸,沸定,成紫金一探,此示其內丹大藥有如此之神妙,豈待窮年卒歲,弄草燒茅之輩可得而見之乎。經文不日地藏發泄,金玉露形,又其證也。疏曰:呂純陽以土瓦石為金,南唐耿仙姑捏雪成銀,陳泥丸含汞立乾。《傳道集》云:口中可以乾汞,皆熟之驗。右外藥。
  虎躍龍騰風浪廳,中央正位產玄珠。
  果生枝上終期熟,子在胞中豈有殊。
  南北宗源翻卦象,晨昏火候合天樞。
  須知大隱居塵市,何必深山守靜孤。
  註曰:此詩言內藥之法象也。夫真一之精,造化在外日金丹,又日真土。吞入己腹中即名真鉛,又名陽丹。此言虎,即金丹也。龍者,我之真氣也。我之真氣,自氣海而上,其湧如浪,其動如風也。中央正位者,即丹田中金胎神室也,乃丹結聚之處。玄珠者,運火之際,真精自然運轉,沿尾問直透夾脊,上衝泥丸室,顆顆降下口中,狀若雀卯,甘香無比,號曰玄珠。咽下丹田名日嬰兄,又日金液還丹也。夫黍珠之丹,是先天地之氣,即真一之精結成,為母、為君、為鉛,故《金鑰匙》謂之黑鉛也,又謂之水虎也。己之真氣,後天地生,為子、為臣、為汞,故《金鑰匙》謂之紅鉛也,又謂之火龍也。金丹自外來,吞入腹中,則己之真氣,自下元氣海而上湧,如風浪翕然而奏。丹若臣之於君,子之於母,其相與之意可知也。龍虎相交在神室,土釜之中受火符,運育結成聖胎,若果之叉熟,兒之鈴生。十月功圓,脫胎神化無方也。南北者,子午時也。宗源者,起首之初也。晨昏者,晝夜之首也。子為六陽之首,故為晨用屯卦直事,進火之侯也。午為六陰之元,故為昏用蒙卦直事,進水之侯也。一日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