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反終,故知死生之說。
衍義云:五行有水,反流全一,而動善時。
鈔《列子□黃帝篇》之文。已全具於《道經□內道沖章第四篇》中,意已全,今不再錄大槩。反流全一者,反流則與道合,淵靜則能全一。老子曰:心善淵淵虛而靜,不與物雜,波流之變,雖或不同,而淵湛之性,動則時若。故云反流全一,而動善時也。
弱者道之用。
衍義云:指我亦勝我,踏我亦勝我,風之行乎,太虛可謂弱矣。
鈔《莊子□秋水篇》之文。她謂風曰:予動吾脊脅而行,則有似也。今子蓬蓬然起於北海,蓬蓬然入於南海,而似無有,何也。風曰:然。予蓬蓬然起於北海,蓬蓬然入於南海也,然而指我則勝我,蹉我亦勝我。折大木,蜚大屋,唯我能也。自北徂南,擊揚溟海。然人以指於風,風即不能折指,以腳踏於風,風亦不能折腳,此小不勝也。
衍義云:决之東則東流,决之西則西流,則水之託於太虛,可謂弱矣。
鈔《孟子□告子章句上》之文。告子曰:性猶湍水也,决諸東方則東流,决諸西方則西流,人性之無分於善不善也,猶水之無分於東西也。湍者,波流縈回之貌也。
衍義云:列子曰:有形生於無形,則天地安從生。
鈔《列子□天瑞篇》之文。子列子曰:昔者聖人因陰陽以統天地,夫有形者生於無形,則天地安從生。此言天地形之大者也。陰陽非神識也,有形若生於無形者,天地豈有神識心性乎。若其無者,從何而生耶。假設此問者,將明萬物者有生也。
上士聞道章第四十一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衍義云: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與。
鈔《論語□子罕第九》之文。子曰:語之而不惰者,其回也與。范氏註曰:顏子聞夫子之言,而心解力行,造次顛沛,未嘗違之。如萬物得時雨之潤,發榮滋長,何有於惰,此羣弟子所不及也。
衍義云:如《論語》之可以語上語下者也。
鈔《論語□雍也第六》之文。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語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語上也。此言中人以下之質,驟而語之太高,非惟不能以入,且將妄意躐等,而有不切於身之弊,亦終於下而已矣。
衍義云:若子夏出見於紛華盛美而悅入,聞夫子之道而樂是已。
鈔《史記□禮書》所載子夏門人之高弟也。猶云:出見紛華盛麗而悅入,聞夫子之道而樂。二者心戰未能自决,而況中人以下漸漬於失教,被服於成俗乎。
衍義云:目欲視色,耳欲聽聲,口欲察味,志氣欲盈。
鈔《莊子》盜跖與孔子所說之文。盜跖曰: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視色,耳欲聽聲,口欲察味,志氣欲盈。人上壽百歲,中壽八十,下壽六十,除病瘦死喪憂患其中,開口而笑者,一月之中不過四五日而已矣。天與地無窮,八死者有時,操有時之具,而託於無窮之間,忽然無異騏驥之馳過隙也。
衍義云:亦猶章甫致賤於越人。
鈔《莊子□逍遙遊篇》云:宋人以章甫為貨。章甫,鄒魯之冠也。越人者,百越之人也。其舊俗斷髮文身,不尚冠冕,則章甫非彼所好也。故云猶章甫致賤於越人。
衍義云:和璞見遺於楚國。
鈔:和璞者,姓卞名和,楚國人也。居荊山之下。荊山在楚地,出美玉。卞和得玉璞獻於楚王。王怒,遂刖卞和左足。楚王崩,武王立。又進。武王曰:昔誑先君,又刖卞和右足。和抱玉泣於荊山。武王崩,成王立。和將玉進之。成王使人琢之,果是美玉也。玉價無估也。
衍義云:曲士不可以語於道矣。
鈔《莊子》曰:曲士不可以語於道矣。此文在《秋水篇》,云:北海若曰: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冰者,篤於時也。曲士不可以語道者,束於教也。此言下士不識道之微妙也。而大笑之,使下士不笑不足以見真常之道也。
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
衍義云:如孔子曰:述而不作,竊比於我老彭。
鈔《論語□述而第七》云: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竊比於我老彭。註:述者傳舊而已,作則創始也。故作非聖人不能,而述則賢者可及。竊比,尊之辭,我,親之辭。老彭,商賢大夫,見《大載禮》。蓋信古而傳述者也。
衍義云:良賈深藏若虛,盛德容貌若愚。
鈔《史記□列傳》:周幽王時,孔子適周,嚴事老子而問禮。老子曰:子所言者,其人與骨,皆已朽矣。獨其言在耳。且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吾聞之良賈深藏若虛,盛德容貌若愚,去子之驕氣與多慾,態色與淫志,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者,若是而已矣。
衍義云:莊子曰:不得已而後起。鈔《莊子□刻意篇》之文。故曰聖人之生也,天行其死也,物化靜而與陰同德,動而與陽同波,不為物先,不為禍始,感而後動,不得已而後起。
衍義云:漢陰丈人孑孑然以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