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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道德真经衍义手钞-元-王守正-第14页

人不得已而用之,以示其威,初非嗜殺人者也。
  衍義云:庚桑子曰:原兵之所起與始有人俱。又曰:有此咽藥而死者,欲禁天下之醫,非也。至征伐不可偃於天下,言善以道佐人主者,當守雌靜,不可以兵強天下。若為敵所侵,不得已而應之,故曰善用也。
  鈔此皆《亢倉子□兵道篇》之文也。今取以為證者,言兵雖不可廢,亦不可恃此,戒以兵強於天下。
  衍義云:《春秋》曰:殺敵為果。
  鈔:《春秋》宣公二年春,鄭公子歸生受命于楚,伐宋。宋華元帥樂莒司寇御之。二月壬子,戰于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囚以明其生獲。獲樂莒,及甲車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宋大夫狂狡輅迎也鄭人,鄭人入于井,狂狡,宋大夫也。倒戟而出之,獲狂校。君子曰:失禮違命,宜其為擒也。戎,昭果毅以聽之之謂禮。聽謂常存於耳,著於心,想聞其政令。殺敵為果,致果為毅。言易之,而反之,必為戮矣。易之,戮也。將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戰,曰:疇昔前日也之羊,子為政。今日之事,我為政。與之鄭師,故敗。君子謂: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敗國珍盡也。民,於是刑孰大焉。《詩》所謂人之無良者,《詩小雅》義,取不良之人相怨以亡也。其羊斟之謂乎。是知殺敵為果,即止敵也。事不得已而用兵,用以止敵,令不為寇,故曰不敢以取強。
  衍義云:成湯勝夏而有暫德之言。
  鈔《商書□仲虺湯之左相。之誥》。成湯放桀于南巢,地名惟有慙德。曰:予恐來世以台為口實。此言湯雖順天應人,然承堯舜禹授受之後,於心終有所不安,故愧其德之不古,若又恐天下後世藉以為口實也。
  衍義云:歸亳而有臨淵之懼。
  鈔《湯語》。王歸自克夏,至于亳,誕告萬方。亳,湯所都,在宋州穀熟縣。俾我一人輯和也寧爾邦家,玆朕未知獲戾于上下,慄慄危懼,若將墜隕也于深淵。天使我輯寧爾邦家,其付予之重,恐其不足以當之,未知已得罪于天地與否,驚恐憂畏若將墜於深淵。
  衍義云:春秋時,吳嘗破越,而有輕楚之心。
  鈔《春秋》義中已詳,不復重錄。
  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衍義云:道者,長於上古而不為先。鈔《莊子□太宗師篇》之文。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六極六合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此言道無不在而所在皆無。有物混成章中載之已詳。
  夫佳兵章第三十一
  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
  衍義云:若夫蠻夷猾夏,寇賊姦宄。
  鈔《舜典》之文。舜帝命皐陶曰:蠻夷猾亂也夏,寇劫人曰寇賊殺人曰賊姦在外曰姦宄在內曰宄,汝作士,理官也。五刑有服,五服三就。五流有宅,五宅三居。惟明克允。此舜命皐陶作士,蠻夷戎狄,猾亂中夏,害于良民,汝為士理治之,必當致其明察,乃能使刑當其罪而人無不信服也。五服,服其罪也。三就,孔氏以為大罪於原野,大夫於朝,士於市。五流,五等象刑之當宥者也。五宅三居者,流雖有五而宅之但為三等之居,如列爵惟五分,土惟三也。不免用兵禦敵征伐而已,故曰:有道君子不得已而用之也。
  衍義云:尅定禍亂,應敵為用。得隽曰尅,凶暴及人曰禍,反德肆迷曰亂。
  鈔:尅定禍亂,乃齊太公姜子牙釣於磻溪,剖魚得玉璜,中有此書名曰《六韜》。一曰文韜,經邦立國不越天常。二曰武韜,尅定禍亂威伏八方。三曰龍韜,燮理陰陽不逾時令。四曰虎韜,善用爪牙羣凶自挫。五曰豹韜,臂時戡難智在權機。六曰犬韜,探聽至微或成奇變。韜者,藏也。兵機權變不可輕以示人,故以韜藏隱晦為義。
  衍義云:非貪土地利財寶也。
  鈔:漢宣帝時,韋賢為丞相。元康中,匈奴遣兵擊漢,屯田軍師不能下。上與後將軍趙充國等議,欲因匈奴衰弱,出兵擊其右地,使不敢復擾西域。丞相上書諫曰:臣聞之救亂誅暴者,謂之義兵,兵義者王。敵加於己,不得已而起者,謂之應兵,兵應則勝。争恨小故不忍忿怒者,謂之忿兵,兵忿則敗。利人土地貨寶者,謂之貪兵,兵貪則破。恃國之大,矜民之眾,欲見威於敵者,謂之驕兵,兵驕則滅。此五者,非但人事,是以玄同,取以為證,以證其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強。上文與《文子□兵道篇》同。
  衍義云:楚白公勝作亂,差使屈,市南宜僚弄丸而兩家之難解,孫叔敖甘寢秉羽而郢人投兵。
  鈔《莊子□徐無鬼篇》之文。義中載之已詳,不復再錄。今取玄同以為說者,言市南宜僚、孫叔敖皆以不道之道、不言之辯而兩家之難自解,可謂不戰而善勝,恬淡而為上者也。
  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不可得志於天下。
  衍義云:孟子所謂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
  鈔《孟子□梁惠王章句上》。孟子見梁襄王襄王,惠王之子,名赫。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對曰:定于一。孰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