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智能照機,以之防禍,用其光也。睹見未萌,皎然無失,內視反照,復歸其明也。己不罹患,無與身殃也。○成疏:光,智照也。既空有行圓,故能慧照於物也。雖復用光照物,即照而忘,韜光晦迹,歸明於昧,故云復其明也。下文云光而不耀,《莊子》滑疑之曜,聖人之所圖也。
  無遺身殃,是謂襲常。
  御注:遺,與也。言還守內明,則無與身為殃咎者,如此是謂密用真常之道也。○御疏:遺,與也。殃,咎也。言用光照物,於物無著,還守內明,不自矜耀,守母存子,返照本源,自無殃咎也。是謂襲常者,密用曰襲,人能察微遠害,守柔含明,如是等行者,是謂知子守母,密用真常之道也。○河上公曰:無遺身殃,內視存神,不為漏失也。是謂襲常,人能行此,是謂修常道。○榮曰:是以襲常,放情極欲,違本徇末,患難斯至,歸無常也。○成疏:既知照而忘,行圓德備,諸累已盡,無復遺餘之殃咎也。亦云:遺,與也,無復與身之殃釁也。行業圓備,諸累復盡,傳燈至教,允屬其人,故指此人可謂承襲常道,紹隆真教也。
  使我介然章第五十三
  使我章所以次前者,前章正明忘照之人,能繼真常之道,故次此章,嘆真常之道甚自平夷,
  介然起知,即乖於至理。就此章內,義分有三別。第一明道體希夷,妙絕分別,第二明不懷道者,饕餮多貪,第三指此貪竊之人,乖於至理。
  第一明道體希夷,妙絕分別。
  夫至聖介然大悟於道,混如鷄子,天地不產其形,浩若鱉山,波濤不測其量,豈方儒墨,識謬淺深,吕虔歸其佩刀,王祥知其位重,郭璞誓以淮水,將表王導門高,并沉傾溺之津,不造希夷之境,致俗流而弗悟,為臭腐而稱奇,淪於欲海之中,壓在邪山之下,不知正理,失在於斯耶。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御注:老君言:若使我耿介然矜其有知,欲行大道,既與道不合,故唯所施為,是皆可畏也。○御疏:使我者,老君假設之辭也。介然謂耿介然,有知之貌。夫道非知法而人欲以有知行道,故老君患其蔽蒙,故言之曰:使我耿介然矜其有知,欲行無為大道於天下者,有知則與道相乖,而失無為清净之化,故唯所施為,將害於物,甚可畏懼也。○河上公日: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介,大也。老子疾時王不行大道,故設言使我介然有知於政事,我則行於大道無為之化,絕威嚴之政。唯施是畏,唯,獨也。獨畏有所施為,失道意,欲賞善,恐偽善生,欲信忠,恐詐忠起。○榮曰:老君傷時王不從夷路,唯履瞼途,服文綵而帶利劍,厭飲食而積貨財,農田荒穢,倉凜空虛,此乃誇道之人,豈知純粹之行。若使我微知政事,必行無為之大道,不涉有為之小徑,有所施為之事,尤畏不行也。○成疏:使我者,假設之辭也。知,分別也。介然,微小也。言正真之道,甚自平夷,假使我微介起心,以知行道者,此即妄起攀綠,乃為流動,深不可也。何者,夫至道虛通,妙絕分別,在假不假,居真不真,真假性齊,死生一貫,入九幽而不昧,出三界而不明,履危險而常安,臨大難而無懼,故無畏也。今乃起心分別,乖於本心,諸所施為,動之死地,故可畏也。
  大道甚夷,民甚好徑。
  御注:大道平易,是畏有知,人而多故,欲心求捷,如彼行人好從邪徑。邪徑之弊,具如下文。○御疏:夷,平也。徑,邪捷之道也,言大道坦然平易,而人好從邪徑,但大道之化,貴夫無為無為則平易,而代之從事,不能息智於無欲,將役心以應務,始雖好徑而求捷,終則失道而焚和,故云人甚好徑。○河上公曰:大道甚夷,夷,平也,大,易也。而民好徑,徑邪不平正也。大道甚平易,而民好從徑邪不平正。○榮曰:正道平而易,邪徑險而難,理國者多履其難,修身者少從其易,斥無道。○成疏:夷,平正也。徑,邪道也。言至理平等,甚無分別,顛倒之類,背正好邪,遂使大道陵遲,小成孔熾也。
  第二明不懷道者,饕餮多貪。
  朝甚除,
  御注:尚賢矜智生巧偽。除,理也。○御疏:除,理也。言好徑之君不尚無為之化,但以有為為理,雖云甚除,有為則傷巧詐,故注云尚賢矜智生巧偽。又解云:朝廷修理,峻宇雕牆,故云甚除。○河上公曰:高臺榭,修宫室。○榮曰:朝甚除,田甚蕪,彫牆峻宇,除故造新,下人妨農,良田蕪穢,徇名好利,棄少求多,道業不修,丹田荒廢。○成疏:失道之君,好行邪徑,不崇樸素,唯尚華侈,既而除去故宇,更造新宫,彫楹刻楠,窮乎綺麗。
  田甚蕪,
  御注:浮食惰業廢農事也。○御疏:草長日蕪,淫巧浮食,則農事荒蕪,既闕嘉生之熟,何望如抵之積。○河上公曰:農事廢業,耕治失時。○成疏:摇役既繁,農夫喪業,遂使東皋不作,南畝荒蕪也。
  倉甚虛。
  御注:南畝不收無儲積。○御疏:年登則廩實,農廢則倉虛,自然之理也。○河上公曰:五穀傷害,國無儲也。○榮曰:年登則廩實,農廢則倉虛,行薄而業虛,德充則道實也。○成疏:稼穡有限,而國費無贊,杼軸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