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讓,善行能益長,故云故長。○河上公曰:矜,大也。聖人不自責大,故能長久不危也。○成疏:只為推功於物,所以不自矜誇,故德行長遠也。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御注:不與物爭,誰與爭者。○御疏:夫唯曲全等行,皆是委順不爭,柔弱既勝於剛強,謙虛自歸於是直,則天下人物誰能與不爭者爭乎?故云莫能與之爭。○河上公曰:此言天下賢與不肖,無能與不爭者爭也。○嚴曰:夫影之隨形,響之應聲,既不與物爭,誰爭之。○榮曰:以我為是,指他為非,不能順人,唯知逆物,而起於爭。聖人屈曲從物,豁蕩是非,不爭功名,與物無競,故天下雖大,誰能爭乎。○成疏:此即嘆美四德之人,妙達違順,謙以自牧,不與物爭,故天下群品無能與不爭者爭也。
  第四援引古實,結歎曲全。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御注:古者曲全之言,豈虛言哉,實能曲者則必全,理歸之也。○御疏:此引古以結曲全也。言自古有此曲全之言,豈虛有此言而無實者哉?若能曲順不逆者,信有全理,歸之於己爾,故云誠全而歸之。誠,信也。○河上公曰: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傳古言曲從則全身,正言非虛妄也。誠全而歸之,能誠實也。能曲從者,實全其肌體,歸之於父母,無有傷害之者也。○榮曰:聖不自專,寄言古昔枉正少得等行,不是虛言,誠全歸身,皆為實錄也。○成疏:昔人所謂屈曲柔順以全其道,此語有實,諒非虛言,但能依教修行,不與物爭,則大成全德,總歸於己也。
  希言自然章第二十三
  希言章所以次前者,前章正舉曲全四德,今物依修,故次此章,廣明諸行。就此章內,文有四重,第一明體教忘言,故能會理,第二明執心躁競,所以無常,第三結成忘言之得,第四正結執教之失。
  第一明體教忘言,故能會理。
  夫水以柔弱破堅,德以慈悲致廣,天何言矣,四時於是獨行,制之修焉,萬物以之自得,飄風欲作,玄化制之於蒼蒼,驟雨傾馳,白日拘之於皎皎。天不可以長發泄,地不可以久飄騰,故二儀可以長存,百姓於.焉折中,豈容凡物敢肆狂疏。夸父飲河水而致亡,共公觸周山而自縊,卒暴之行,老君戒焉者也。
  希言自然。
  御注:希言者,忘言也。不云忘言而云希者,明因言以證道,不可都忘。悟道則言忘,故云希爾。若能因言悟道,不滯於言,則合自然矣。○御疏:此明言教不可執滯也。希言者,忘言也。夫言者在理,執滯非悟教之人,理叉因言,都忘失求悟之漸。則明因言以詮理,不可都忘,悟理則言忘,故云希爾。若能因彼言教,悟證精微,不滯荃蹄,則合於自然矣。故云希言自然也。○河上公曰:希言謂愛言。愛言者,自然之道也。○榮曰:希,少也。多言數窮,少言合道,故日自然。道則非空非有,理亦非少非多,欲明多言而失真,故少言而合道。○成疏:希,簡少也。希言,猶忘言。自然者,重玄之極道也。歌明至道絕盲,言即乖理,唯當忘言遣教,適可契會虛玄也。
  第二明執心躁競,所以無常。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
  御注:風雨飄驟,則慕卒而害物,言教執滯,則失道而生迷也。○御疏:飄風,狂疾之風也。驟雨,暴急之雨也。夫風者所以散物,雨者所以潤物,若狂疾暴急,則害於物而不久,以况言教所以詮理,若執言滯教,則無由悟了,爻失道而生迷。故風雨不可飄驟,言教不可執滯也。欲明忘言即合自然,故舉飄雨之喻也。○河上公曰:飄風,疾風。驟雨,暴雨。言疾風不能長,暴雨不能久也。○榮曰:迅風暴雨尚不竟日終朝,輕躁多言,豈得全身遠害。少言合理,則十日雨五日風也。多言有損,則狂風暴雨也。○成疏:飄疾之風,驟暴之雨,曾不崇朝,何能竟日。譬滯言之多執教生迷,妄為躁行,以求速報,既乖至理,不可久長,故取譬飄風,方之驟雨。日是朝之總,朝是日之別,別則譬念念新新,總則喻百年之壽通,是無常故也。
  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
  御注:天地至大,砍為暴卒則傷於物,尚不能久,以况於人,執言滯教則害於道,砍求了悟,其可得乎?○御疏:孰,誰也。設問云:誰為此飄風驟雨者?答云:天地。天地至大,歌為狂暴,尚不能久,况於凡人執滯言教,而為卒暴,不能虛忘,漸致造極,欲求了悟,其可得乎?○河上公曰:執為此者?天地。孰,誰也,誰為飄風慕雨者乎,天地所為。天地尚不能久,不終於朝暮也,而况於人乎。天地至神,合為飄風革雨,不能使終朝至暮,何况人欲為暴卒也。○成疏:孰,誰也。假問誰為此風雨,答云:是天地二儀生化,有大神力,飄風驟雨尚不能久,况人為躁行,其可久乎。
  第三結成忘言之得。故從事於道者,
  御注:故從事於道之人,當不執滯言教也。○御疏:從,順也。虛極至道,沖用無方,在物則通,未嘗凝滯,故凡人欲體斯妙而順事者,不當有所執滯爾,故云從事於道。○河上公曰:從,為也,人為事當如道安靜,不當如飄風驟雨也。○榮曰:道者清虛無為,救人濟物,若舉事皆從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