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御注:衆人俗學有為,熙熙逐境,如臨享太牢,春臺登望,動生貪欲。O御疏:熙熙者,情欲淫動之貌。此明不畏絕俗學之人也。夫俗學有學為,動生情欲,熙熙逐境,役役終身,如餒夫之臨享太牢,恣貪滋味,怡容之春臺登望,動生愛著。太牢者,牛羊豕也。春臺所以為愛著,謂其卉木滋榮,禽烏嗚匹,陽和陶然,易淫蕩也。故《豳詩》云:春日遲遲,探蘩祁祁,女心傷悲,迨及公子同歸。O河上公曰:眾人熙熙,熙熙,淫佚多情砍。如享太牢,如饑思太牢之具,意無足時也。如春登臺,春陰陽交通,萬物感動,登臺觀之,志意淫佚。O榮曰:熙熙,悅樂也。太牢,味也。春臺,色也。言流俗衆人務學以規名聲,縱情以昏色味,悅之以目,不知盲之有時。適之以口,不知爽之有日。逐欲老而愈溢,勞形困而不休,仍自欣欣以為悅樂也。O成疏:言耽染者衆,故云衆人,即衆生之別稱也。熙熙,悅樂也。享,燕享也。太牢,牛羊豕也。言衆生欣愛聲色,情染極深,如饑人享太牢之饌,悅美色之甚,又如春日登臺,眺望林野,暢適其心也。
  第四對辨聖人之悟,以治凡鄙之迷。我獨泊兮其未兆,若嬰兒之未孩。
  御注:我獨泊然安靜,於情欲略無形,如彼嬰兒,未能孩孺也。O御疏:我者,老君自稱,言我畏絕俗學,學道含和,獨能泊然安靜,於彼代間有為之事,情欲等法,略無形兆。如彼嬰兒,未孩笑,無分別也。孩者,別人之意。《莊子》曰:不至于孩而始誰。O河上公曰:我獨泊兮其未兆,我獨泊然安靜,未有情欲之形兆也。如嬰兄之未孩,如小兒未能答偶人時。O榮曰:聖人言衆人馳騖於有為之境,為聲色之所動,我澹泊於無為之端,香味不能惑,猶如赤子未識牝牡之合,不知淫佚之情,心無所在,豈定有歸也。O成疏:我魄未兆,我,老君自稱也。魄,寂也。兆,狀。言聖人雖處俗塵,而心知寂魄,不為前境之所牽,故都無攀綠之萌狀也。若嬰兒未孩,魁無所歸,嬰兒,赤子也,孩,笑也,魁,寬大也,歸,住著也。言聖人動不乖寂,處染不染,如彼嬰兒未能孩笑之時,心形俱净,又智慧魁弘,器量宏博,譬彼虛舟而無住上也。
  乘乘兮若無所歸。
  御注:至人無心,運動隨物,無所取與,若行者之無所歸。乘乘,運動貌。O御疏:乘乘,運動之貌也。衆人動生耽著,常有執求,故若有所歸往。我本無心,泊然安靜,乘流則逝,值坎而止。若彼行道之人,無所歸趣,不汲汲也。O河上公曰:我乘乘如窮鄙,無所歸就。
  衆人皆有餘,
  御注:耽嗜塵務,矜誇巧智,自為有餘,以示光大。O御疏:衆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衆人俗學耽著,矜誇巧智,是法皆執,自為有餘。我獨損之,未常凝滯,心無愛染,故若遺忘。O河上公曰:衆人餘財以為奢,餘智以為詐。O榮曰:衆人皆有餘,我獨若遺,俗人於清虛而不足,在昏濁而有餘,積財貨以為外累,肆情欲以增內垢,聖人塵埃無染,俗事都捐,故日若遺也。O成疏:衆人皆有餘,我獨若遺,衆人滯有,故耽染有餘,聖智體空,獨遺棄不取。
  而我獨若遺。
  御注:常若不足,似有所遺忘。O河上公曰:我獨如遺棄,似於不足也。
  我愚人之心也哉,純純兮。
  御注:我豈愚人之心,遺忘若此哉?但我心純純,故若遺爾。○御疏:言我於諸法中,體了無著,故若遺忘,豈則如愚人之心也哉。但我心純純,質樸無愛欲,故曰若遺爾。O河上公曰:我愚人之心也哉,不與俗人相隨,守一不移,如愚人之心也。純純兮,無所分別。O榮曰:俗人愚也,自以為智,或於情欲,穢亂日深,以至聖人大智若愚,形神虛靜,純白日以生也。O成疏:純,不雜也。聖智虛白,純粹精專,如彼愚人,心無分別。
  俗人昭昭,
  御注:矜巧智也。O御疏:俗人昭昭,我獨若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昭昭者,自矜街巧智也。若昏者,如昏昧無所分別也。察察者,施教法以繩下也。悶悶者,寬大之意也。所以昭昭矜街,察察施教者,皆由不絕俗學與有為,故聖人畏絕若昏默也。O河上公曰:明且達也。O榮曰:不知強言,知內明於心,外曜於物,自言了了,故日昭昭。O成疏:俗人昭昭,我獨若昏,流俗之人,心靈闇昧,昭然分別,自眩其能, 聖智虛通,明如日月,而韜光匿耀,
  故若昏。我獨若昏。
  御注:自韜晦也。O河上公曰:如暗昧也。O榮曰:知如不知,如將闇也。
  俗人察察,
  御注:立法制也。O河上公曰:急且疾,立法制也。O榮曰:銳情於是非之境,專心於得失之路也。O成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察察機速,是分別之心,悶悶寬緩,是無分別之智。但俗心滯有,司察是非,妄生迫遽,聖智空無,體知虛幻,恒自閑靜。
  我獨悶悶。
  御注:唯寬大也。O河上公曰:悶悶,無所割截也。O榮曰:遺心識,自無分別。忘好惡,故日問悶也。
  忽若晦,寂兮似無所止。
  御注:容貌忽然若昏晦,而寂兮絕於俗學,似無所止著。O御疏:絕學行人,忽忽無心,常若昏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