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故不苟,因任故不仗,願天下安活而不過養,明白此心,如是而已。華山之冠以表心之堅正,治如頂之均平,以區別賢愚,寬宥典法為治本,而言行不虧也。法寬和則合民心,宇內稱美,樂推以為君矣。忍辱止鬬,使民不爭。寢兵,守慈,民尚雌靜,以此說天下,使民必從而願其安活,是為人太多也。勤儉自苦,請日置五升之飯,猶推予先生,寧己忍饑,不忘天下,是自為太少也。我必得活哉,言我思救人,天必活我。圖傲乎,言不圖傲也,豈圖夸傲為救世虛名而已。不為苛察,務克己也。不以身假物,力行以率物。凡無益於天下者不為之,外以不爭和調物情,內以寡欲節抑己性。事有精粗不同,但去其非理者而為之,斯治道之極也。
  鬳齋云:飾,猶自奉。忮,佛人情。別宥,猶在宥,隨分自處為別,寬閑自安為宥。容,謂體。行,謂用。以和聏合人之歡,以調一海內,請欲置之以為主也。強聒不舍,人厭聽而誇說不已。日得五升之飯,師與弟子共之,先生猶不得飽,弟子可知!忍饑自苦,日夜不休,豈為久活之道?盖欲以此矯夫託名救世而自利之人。圖傲,謀矯之也,猶豫讓曰:吾為此至難,所以愧天下之為人臣而懷二心者是也。其說又曰不為苛察,無爾我之辯,事皆自為而不借人力,以為助於天下無益之事,明知其可為不如已之。其學之大意,欲人外無攻戰之爭,內無情欲之滑,至此而止耳。
  不累、不飾,則心虛而守素。不苟、不忮,則務誠而和樂。以此化俗接物,普願安全,既身不過享則不妄求,多積自貽息害,是為長安寧之道。以此立教於天下,明白本心而無隱情,宋、尹聞風而悅,繼行其道。華山之冠,以表行之方正均平。其接物以別善類,宥愚蒙為本,則必不趨乎惡,亦足以厚風俗、興教化,但行之有弊,不若聖治之大全而可久也。心之容,猶云手容、足容,言其動止氣象。心之行,言其注措設施,大鬬以本心之善見諸行事。和調海內,不鬬不怒,普安足養而止,此語有惠而不知為政之意。寓其中。欲置以為主,願遵承其教也。耐辱救鬬,寢兵止戰,皆守柔不爭之義。強恬、強見,必欲人聽從其說。請置五升之飯,見其自為太少。寧己饑而不忘天下,見其為人太多。日夜不休,至於罷極,而歎日我必得活哉,言我勞苦以救人,造物必能活我也。今世之苦行陀頭道者,勤儉於己而周悉為人,頗似之,但不學無聞其弗及遠矣。圖傲乎一句,頗難釋,諸解唯郭註近之,此乃南華歎息之辭。圖傲,猶謀疏也,言其莽廣不切事情。二子欲以一己之力,濟天下之衆,而不度其難行也。不務苛察,是謂善宥,不借物以榮身,無益於天下者已之,是謂善別也。外行則禁攻寢兵,使人各足而無爭;內行則寡淺情欲,律己不責而無息。事理雖有大小精粗,要其所行,至於是而極,言其不能躋聖人堂奧,所以止於墨學而已。此段論當時墨家之弊,其間語有主賓,宜審詳之。
  南華真經義海纂微卷之一百四竟
  南華真經義海纂微卷之一百五
  武林道士褚伯秀學
  天下第三
  公而不黨,易而無私,决然無主,趣物而不兩,不顧於慮,不謀於知,於物無擇,與之俱往。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彭蒙、田駢、慎到聞其風而悅之。齊萬物以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載之,地能載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辯之。知萬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選則不徧,教則不至,道則無遺者矣。是故慎到棄知去己,而綠不得已。泠汰於物,以為道理。曰:知不知,將薄知而後鄰傷之者也。謑髁無任,而笑天下之尚賢也;縱脫無行,而非天下之大聖。椎拍軼斷,與物宛轉。舍是與非,苟可以免。不師知慮,不知前後,魏然而已矣。推而後行,曳而後往,若飄風之還,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全而無非,動靜無過,未嘗有罪。是何故?夫無知之物,無建己之患,無用知之累,動靜不離於理,是以終身無譽。故曰:至於若無知之物而已,無用賢聖。夫塊不失道。豪傑相與笑之曰:慎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適得怪焉。田駢亦然,學於彭蒙,得不教焉。彭蒙之師曰:古之道人,至於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其風窢然,惡可而言?常反人不聚觀,而不免於魭斷。其所謂道非道,而所言之題,不免於非。彭蒙、田駢、慎到不知道。雖然,槃乎皆嘗有聞者也。
  郭註:次然無主,各自任也。物得所趣,故一。都用乃周,任其性乃至。泠汰,猶聽放。謂知力淺,不知任其自然,故薄之而又鄰傷焉。不當其任而任夫衆人,衆人各自能,則無為橫復尚賢也。非天下之大聖,欲壞其迹,使物不徇耳。法家雖妙,猶有椎拍,故未泯合。不能知是非,前後婚目,恣性苟免當時之患。魏然,而獨立也。推曳而後行往,所謂緣於不得已。息生於譽,譽生於有建,唯聖人然後能去知與故,循天之理,故愚知處宜,貴賤當位,賢不肖襲情,而云無用賢聖,所以為不知道。欲令去之如上塊也。亦為凡物云云,皆無缘得道,道非偏物也。夫去知任性,然後神明洞照,所以為賢聖。而云塊不失道,人若土塊,非死如何?豪傑所以笑之。未合至道,故為詭怪。得不教焉,謂自任之道,莫之是非,所謂齊萬物。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