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星鸟以殷仲春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尧厯则然非始于夏也夏葢遵行之耳然以正时则序无愆以授民则事不悖于天于人皆得其善是故百世不可改也曰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夏为人统商为地统周为天统然欤曰此后人附会之说也王者易姓受命务自为制以新天下之耳目故夏建寅商则建丑商建丑周则建子周建子秦则建亥秦不足言即殷周异建亦只自为制以新耳目耳而时令之未善有不暇计固非取义于天地也自夫子表夏时之为善汉唐以后乃皆行之遂为万世不易之法不然其不为卯辰而酉戌也者几希矣此垂训之功所以大也殷辂周冕谓何曰王者立一代之制岂止乗辂服冕而已乎二者特以示斟酌之意云尔即是而推则凡损益取舎以备一代之制者固可以例知也乐则韶舞谓何曰韶舜乐也孔子闻之至于不知肉味则其尽美尽善可知然舜之乐所以象舜之成功也而吾乃用之则何象焉今必思夫致治何以如舜而后思夫作乐何以如韶乃为得耳若徒即用舜乐是亦在齐闻韶而已何有于我也放郑声郑声滛谓何曰恶郑声之乱雅乐为其滛也故曰郑音好滥滛志故放之何谓滛曰滛者靡溺流荡之谓礼云五音皆乱互相陵谓之慢如此则国之灭亡无日矣郑卫之音乱世之音也比于慢矣盖其声调靡溺流荡能散人之志而使之懈慢故乱雅乐者郑声为甚雅与郑声皆言声调非指其词语也后人溺于滛字遂以为男女滛乱之滛亦既可笑而考亭于郑风咏他事者亦皆力改旧序而强解为滛奔之诗以合郑声滛之说殊失其理夫郑声郑之乐也彼滛媟之词出自里巷者固非所以被之金石用之朝廷邦国者也果是郑乐乎以滛靡为滛乱既非其旨以滛诗为郑乐亦非其实至改旧说以为滛诗则尤牵合矣逺佞人佞人殆谓何曰巧言孔壬尧舜犹畏之而况于他乎葢佞人包藏祸心奸诡百出以是为非以白为黒密于窥伺善于逢迎君欲修徳则能潜移其志君欲致治则能阴夺其成君欲用贤则能巧譛其去儇利通滑又能使人君甘之如饴虽至于倾覆家而犹不自知也岂不可恶之甚然斯人也惟大圣大贤乃能识而逺之后世若唐太宗之英明亦既识宇文士及之佞矣然卒不能去而旋又聴其说况他君乎则佞人之难逺可知为人君者诚不可不深察而痛絶之也曰伊川云春秋之书百王不易之法此义门人皆不得闻惟颜子得闻尝语之曰行夏之时乗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是也然否曰伊川以春秋为孔子自行天子之事自创制立法故以春王正月为行夏之时四代礼乐为其所立之法然春秋只是明周天子之事率诸侯以尊周何尝自立法度即春王正月亦非夏时又与周冕殷辂韶舞何干葢谓告颜子者为百王不易之法可也谓为春秋之义则非也

  问臧文仲贤大夫也何乃窃位而蔽贤曰鲁为大夫也独文仲也与哉柳下惠之弗与立也独文仲也与哉惟其贤故责备焉彼斗筲之人何足算也恶乎责

  问子贡问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恕何以便可终身行之曰吾道一以贯之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终身行之不亦宜乎

  问动之动民也犹云鼓舞作兴云尔然否曰此章皆言修己之事未及于人曰何以云不庄以莅之则民不敬曰礼云庄敬则严威望其容貌而民不生易慢焉曰则民不敬也者是言不可不庄耳非取必于民也动之以礼如何曰盛徳之至要诸动容中礼若庄而不以礼则动不中节是于自修之道犹有欠阙故云未善也曰何以知动之不是动民曰方言修己忽及动民义殊不贯且三复立言始未葢曰知而不仁则不能守仁而不庄则无威庄而不以礼则恭不中节是亦学问之疵犹未善也自知及仁守庄莅必至于动容周旋中礼而后已乃成修己之学似是如此

  问君子不可小知曰君子于细事未必可观然否曰不可小知者言不可以小事知之非不能也葢不能不足以为短而能之亦不足以为长所以知君子者不可以此也岂以君子但务其大者而细事便未可观乎

  问当仁不让于师曰若善名在外则不可不逊何如曰为仁由已何与于名有名无名何所于逊君子惟有自修而已不为人也

  问有教无类曰类有善恶之殊君子有教则人皆可以复于善而不当复论其类之恶是否曰非也类是族类言教之所施不分族类随他各项之人但知求教即有以教之非谓类之恶也

  问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如曰如谋国者必与为国之人谋不然非惟无济必且败也如谋为善者必与善人谋不然非惟无助必且隳也夫谓相为谋者彼此同心互相成也彼道既不同不止不肯实为我谋即令悉心以谋之然非为国之人何以谋国非为善之人何以谋善其理不知其机不顺从何发虑何处图成固自有所不可也曰道之不同者止谓善恶邪正之类而已乎曰亦不然如农不与工谋工不与贾谋皆是

  问三友三乐损益相反如何曰圣人之言意明而止曽无比对拘系晦翁最好比对故常牵制文义今以便佞为多闻之反曰无闻见之实佚游为道善之反曰惰慢而恶闻善宴乐为多贤友之反曰滛溺而狎小人岂不牵强亦是哭则不歌也要歌则不哭之意也其实损益各言非对言也若果一益对一损则只言一益而已反是者即损矣不必更言损也

  问阳货欲见孔子不过欲其助己为乱耳然否曰那里便要孔子助他为乱亦其偶起一念欲见之耳遇诸涂而不避者不终絶也然否曰避者本心也遇诸涂何所避亦不得已而见之非谓不终絶也遇者偶然使其不遇固终絶也后儒但于恶人必苛索其未形之恶而过示其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