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
  
  卓吾云。三。疑也。再。决也。要知三。不是三遭。再。不是两次。
  
  【补注】此孔子教人观心之法也。思不得其道。虽百思无益。得其道。则再思可矣。再思者。真俗双融。空假双照。惟精惟一。而允执厥中也。
  
  
  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
  
  子在陈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木铎之任。菩萨之心。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周季侯曰。旧字。如飞影驰轮。倏焉过去之谓。方外史曰。如明镜照物。妍媸皆现。而不留陈影。此与不迁怒。同一工夫。
  
  
  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醯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卓吾云。维直道也。非讥议微生高也。
  
  
  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读此。便知春秋宗旨。春秋。只是扶三代之直道耳。
  
  
  颜渊季路侍。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子路忘物。颜子忘善。圣人忘己。忘己。故以安还老者。信还朋友。怀还少者。
  
  
  子曰。已矣乎。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
  
  千古同慨。盖自讼。正是圣贤心学真血脉。
  
  
  子曰。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
  
  孔子之忠信与人同。只是好学与人异。好学二字。是孔子真面目。故颜渊死。遂哭云。天丧予。
  
  
  【雍也第六】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
  
  只是可临民耳。岂可说他做得王帝。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只是论临民之道。不是去批点子桑伯子。
  
  【补注】居敬。是空观。是惟一。行简。是假观。是惟精。空假双照。精一双持。是允执厥中。诸佛之心印。亦尧舜之心传也。临如日月之照临使观感而自化。故孔子然之。故曰雍也可使南面。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无怒无过。本觉之体。不迁不贰。始觉之功。此方是真正好学。曾子以下。的确不能通此血脉。孔子之道。的确不曾传与他人。 有所断故名为不迁不贰。若到无所断时。则全合无怒无过之本体矣。孔子颜渊。皆居学地。人那得知。
  
  【补注】孔子称颜渊好学。即在不迁怒。不贰过。颜渊死而叹曰。今也则亡。可知博极群书。身兼众艺。而不免于迁怒屡过者。不得谓之好学也。孔门正学。止是从心性入门。从修身致力。从过勿惮改起行。颜渊短命。是天下众生之不幸。不专谓颜子也。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断富。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卓吾云。夫子论仲弓如此耳。
  
  【补注】古人祭祀用牲。备物而已。非必杀之也。故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郑康成解曰。饩生牲也。孟子言齐桓公葵丘之会。束牲载书。而不歃血。亦生牲也。若必杀而去其毛。则犁牛与骍且角者何择焉。后人假祭神之名。充口腹之欲。其能免杀业之苦报乎。血食之神。当堕地狱。况杀之者乎。故祭用蔬素芳洁之物。最为合礼。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颜渊心不违仁。孔子向何处知之。岂非法眼。他心智耶。三月者。如佛家九旬办道之期。其心其余。皆指颜子而说。只因心不违仁。得法源本。则其余枝叶。日新月盛。德业并进矣。此方是温故知新。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氏使闵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