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此章言夏、商之後不能行先王之礼也。“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徵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徵也”者,徵,成也。杞、宋二国,言夏、殷之後也。孔子言,夏、殷之礼,吾能说之,但以杞、宋之君ウ弱,不足以成之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徵之矣”者,此又言不足徵之意。献,贤也。孔子言,我不以礼成之者,以此二国之君文章贤才不足故也。○注“包曰”至“成也”。○正义曰:“徵,成”,《释诂》文。云“杞、宋二国名,夏、殷之後”者,《乐记》云:“武王克殷,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後於杞,封殷之後於宋”是也。
子曰:“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孔曰:“、之礼,为序昭穆,故毁庙之主及群庙之主皆合食於太祖。灌者,酌郁鬯灌於太祖,以降神也。既灌之後,列尊卑,序昭穆。而鲁逆祀,跻僖公,乱昭穆,故不欲观之矣。”)
[疏]“子曰: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正义曰:此章言鲁祭非礼之事。者,五年大祭之名。灌者,将祭,酌郁鬯於太祖,以降神也。既灌之後,列尊卑,序昭穆。而鲁逆祀,跻僖公,乱昭穆,故孔子曰:“祭自既灌己往,吾则不欲观之也。”○注“孔曰”至“观之”。○正义曰:云:“之礼,为序昭穆,故毁庙之主及群庙之主皆合食於太祖”者,郑玄曰:“鲁礼,三年丧毕,而於太祖。明年,春於群庙。自尔之後五年而再殷祭,以远主初始入祧,新死之主又当与先君相接,故礼因是而为大祭,以审序昭穆,故谓之。者,谛也,言使昭穆之次审谛而不乱也。”者,合也。文二年《公羊传》曰“大者何?合祭也。其合祭奈何?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於太祖”是也。云“灌者,酌郁鬯灌於太祖,以降神”者,《郊特牲》云:“周人尚臭,灌用鬯臭,郁合鬯,臭阴达於渊泉,灌以圭璋,用玉气也。既灌,然後迎牲,致阴气也。”郑注云:“灌,谓以圭瓒酌鬯,始献神也。”郁,郁金草,酿为酒,煮郁金草和之,其气芬芳调畅,故曰郁鬯。言未杀牲,先酌郁鬯酒灌地,以求神於太祖庙也。云“既灌之後,列尊卑,序昭穆”者,言既灌地降神之後,始列木主,以尊卑陈列太祖前。太祖东乡,昭南乡,穆北乡。其馀孙从王父,父曰昭,子曰穆。昭取其乡明,穆取其北面尚敬。三年一,五年一,所以异於者,毁庙之主,陈於太祖,与同;未毁庙之主,则各就其庙而祭也。云“而鲁逆祀,跻僖公,乱昭穆,故不欲观之”者,《春秋》“文二年秋八月丁卯,大事于太庙,跻僖公”。《公羊传》曰:“跻者何?升也。何言乎升僖公?讥。何讥尔?逆祀也。”何休云:“升,谓西上礼。昭穆,指父子。近取法《春秋》惠公与庄公当同南面西上,隐、桓与闵、僖亦当同北面西上,继闵者在下。文公缘僖公於闵公为庶兄,置僖公於闵公上,失先後之义,故讥之。”是知当闵在僖上。今升僖先闵,故云逆祀。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此注云“乱昭穆”,及《鲁语》云“将跻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弗忌曰:‘我为宗伯,明者为昭,其次为穆,何常之有?’”如彼所言,又似闵、僖异昭穆者,位次之逆,如昭穆之乱,假昭穆以言之,非谓异昭穆也。若兄弟相代,即异昭穆,设今兄弟四人皆立为君,则祖父之庙即己从毁,知其理必不然,故先儒无作此说。以此逆祀失礼,故孔子不欲观之也。
或问之说。子曰:“不知也。(孔曰:“答以不知者,为鲁讳。”)知其说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指其掌。(包曰:“孔子谓或人,言知礼之说者,於天下之事,如指示掌中之物,言其易了。”)
[疏]“或问”至“其掌”。○正义曰:此章言讳国恶之礼也。“或问之说”者,或人问孔子,祭之礼其说何如?”子曰:不知也”者,孔子答言,不知礼之说。答以不知者,为鲁讳。讳国恶,礼也。若其说之,当云“之礼,序昭穆”。时鲁跻僖公,乱昭穆,说之则彰国之恶,故但言不知也。“知其说者之於天下也,其如示诸斯乎也”者,诸,於也;斯,此也。孔子既答或人以不知礼之说,若不更说,恐或人以为己实不知,无以明其讳国恶,且恐後世以为,祭之礼,圣人不知,而致废绝,更为或人言此也。言我知礼之说者,於天下之事中,其如指示於此掌中之物。言其易了也。“指其掌”者,此句弟子作《论语》时言也。当时孔子举一手伸掌,以一手指之,以示或人,曰:“其如示诸斯乎!”弟子等恐人不知示诸斯谓指示何等物,故著此一句,言是时夫子指其掌也。
祭如在,(孔曰:“言事死如事生。”)祭神如神在。(孔曰:“谓祭百神。”)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包曰:“孔子或出或病而不自亲祭,使摄者为之,不致肃敬於心,与不祭同。”)
[疏]“祭如在”至“不祭”。○正义曰:此章言孔子重祭礼。“祭如在”者,谓祭宗庙必致其敬,如其亲存。言事死如事生也。“祭神如神在”者,谓祭百神亦如神之存在而致敬也。“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者,孔子言,我若亲行祭事,则必致其恭敬。我或出或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