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胜、吴祯、康茂才、茅成、胡大海、赵德胜、华高、俞通海、吴良、曹良臣、吴复、孙兴祖十五人者,皆开国之元勋,大臣有功于国者也。此外所谓真武庙、寿亭侯庙、五显、天妃之类,皆前代所有者,亦不废焉。臣窃以谓古今时世不同而人物不能以不异,人物既异则其鬼神之情状在古今者亦或不能以皆同也,虽然情状虽或不同,而感通之理则未尝不一,朱熹曰:“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大夫祭五祀,皆是自家精神抵当得他过,方能感召得他来,如诸侯祭天地、大夫祭山川便没意思了。”又曰:“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只为这气不相关,如天子祭天地、诸侯祭山川、大夫祭五祀,虽不是我祖宗,然天子者天地之主、诸侯者山川之主、大夫者五祀之主,我主得他,便是他气总统在我身上,如此便有相关处。”嗟乎,有天下者祭百神则天子者乃百神之主也,既为之主则其气类与之相关矣,夫然则凡在天下之天神、地祇、人鬼,何者而非天子之所主乎?
以上论内外群祀之礼
卷六三
▲祭告祈祷之礼(上)
《舜典》:正月上日,受终于文祖。
孔安国曰:“上日,朔日也。终,谓尧终帝位之事。文祖者,尧文德之祖庙。”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遍于群神。
孔安国曰:“宗,尊也。所尊祭者其祀有六,谓四时也、寒暑也、日也、月也、星也、水旱也。”苏轼曰:“受终之初既有事于文祖,其势必及余庙。”
胡宏曰:“国有大事,既告诸祖庙,然后告于天地以及群神,礼之常也。故张髦以六宗为三昭三穆,学者多从其说。”又曰:“圣人名必当物,祀上帝而谓之类者,本乎上者咸在其中也,况四时、寒暑、水旱、日、月、星辰之运即天神之奥,岂可分裂各为神乎?古者大旱,雩于上帝不曰雩于旱神,可见矣。”
朱熹曰:“受终观象后即祭上下神祇,以摄位告也。”
臣按:王者中天地立为神人主,是以其初即位也明则诏告于遐迩之臣庶,幽则祭告于上下之神祇。帝舜受尧之禅以有天下,受终文祖之后,遂类祭于上帝,谓之类者意其所祭者非特一帝也,凡夫后土、社稷与夫境内祀典所载者皆聚合于上帝而并祭以告之焉。始也受终于文祖,仅告于受命之祖一庙而已,兹于祭帝之次乃精意以享夫三昭三穆之宗焉,既禋祀矣于是望祀天下之山川、遍索天下之群神,盖以道里辽远,不能亲诣,望所在而遥祭之,祀典众多恐有或遗,按所有而遍及之也。洪惟我列圣登基之初,首祭告于郊庙、社稷,继遣臣僚分祭天下山川等神,盖与有虞之制越千载而符合也。或曰自汉以来解《书》者咸从《周礼注疏》依类之类、孔注祭法六宗之宗,蔡传本朱子,非苟同者而取之不以为非,曰神之大者上帝也,其次后土,其次五土、五谷之神。舜告摄位,虽山川群神咸望祭而遍及之,乃独遗后土、社稷乎?受终文祖,文祖之外岂无他祖宗若曾、若祖、若祢者而皆不使之与闻乎?胡宏取晋张髦之说,虽与周人祖有功、宗有德之制相合,然帝王异世不相袭礼,其制不必尽同也。孔注谓文祖为尧文德之祖庙,有祖斯有宗,合此六宗以为七庙,故舜始则受终于祖,继则禋享于宗焉。注家又谓四时、寒暑、日、月、星、水旱为所尊祭,故谓之宗。呜呼,后土、社稷比之六者卑耶,胡乃遗之也?况寒暑即四时之候,水旱乃雨旸之变,既祭四时则寒暑在其中矣;水乃雨之淫,旱乃旸之亢,不常有也,古有雩祭,盖有所因,摄告之际未水旱而预祭之何居?或又谓三昭三穆出于周,非帝世制也,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德,商初已有七庙矣,安知其非承虞夏之遗制乎?
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
孔安国曰:“月正,正月也。元日,朔日也。舜服尧丧三年毕,将即位,故复至文祖告庙。”《大禹谟》: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
朱熹曰:“正月,次年正月也。神宗,说者以为尧庙,如帝之初,即《舜典》齐七政、修群祀等事也。”《论语》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
朱熹曰:“汤既放桀而告诸侯也,‘曰’上当有‘汤’字。履盖汤名。用玄牡,夏尚黑,未变其礼也。”
《武成》:厥四月哉生明,王来自商。丁未,祀于周庙,邦甸侯卫,骏(速也)奔走,执豆笾。越三日庚戌,柴、望,大告武成。
蔡沈曰:“周庙,周祖庙也。武王以克商之事祭告祖庙,近而邦甸、远而侯卫皆骏奔走执事以助祭祀。既告祖庙,燔柴祀天、望祀山川以告武功之成。”
汉文帝即皇帝位,入未央宫。十月辛亥,见于高庙。
马端临曰:“古之受终革命者必告于天地祖宗,尧舜之禅让、汤武之征伐,未之有改也。汉承秦后,典礼隳废,以古人所以郊祀天地者施之五畤之淫祠而未尝有祀天地之礼,高皇帝平秦灭项,诸侯推戴即皇帝位于泥水之阳,亦不闻有燔柴告天之事,于义阙矣。至文帝以后,凡嗣君即位必谒见高庙,亦受命祖宗之意。”
光武即位于愊,为坛营于愊之阳,祭告天地,六宗、群神俱从。唐高祖即皇帝位,命兼太尉萧造告于南郊。宋太祖即皇帝位,差官告天地、社稷、群神。
高宗即位,告于昊天上帝。
孝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