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教条 或曰孟子此论乍听甚骇人徐而思之盖与闻诛一夫未闻弑君之说畧同大意尤与书泰誓抚我则后虐我则仇二句相表里非孟子创论也论卿则言易位论服则言寇雠无服危言抗节非孟子不能要之皆欲成就齐王且以为万世戒耳
无罪杀士章
见几而作自是保身之哲南轩曰非特士大夫当知见几而作之义抑将使有国者闻之悚然不可失士大夫之心也使大夫士懐去徙之心则国之危亡无日矣
君仁莫不章
孟子每对君辄言仁义盖为君身原紧要
非礼之礼章
执定如何是礼义便是非礼义易曰神而明之存乎其人孔孟论人别有眼界 张子曰非礼之礼非义之义但非时中者皆是时中之宜甚大须精义入神始得观其会通行其典礼此方是真义礼也行其典礼而不达会通则有非时中者矣
中养不中章
贤父兄谕子弟于道其作用全在养字上养有工夫要耐烦弃子弟的只是耐不得乐只就父兄养子弟处见
人有不为章
有不为便见是人所共趋者而已独恬焉不趋识力俱足纔可以担持天下事 或曰按有为非可卒办若平时枯坐一室不讲求有用之学临事安能有为以此知不为处正是深于为也
言人不善章
言人不善只是心地刻薄鬼神且忌之矣
仲尼不为章
本分之外不加毫末恰恰是性之流行命之不已此是不为已甚隘与不恭未免甚矣 或曰此节是赞仲尼至徳处不是说仲尼平易道理只是个恰好少着意过了纎毫便是已甚蔡虚斋谓孟子此句最虚涵说得尽得之
言不必信章
必信必果便有非礼非义处岂所以语大人陆象山云义是个大世界必信必果是个小蹊径按陆氏说便想见学术偏全之别
不失赤子章
赤子纯一无伪到底至诚至圣亦是一个纯一无伪故惟大人乃能不失其赤子之心 郝京山曰赤子所以能为大人者全仗学问赤子之心自是忠信然未尝学问任率自便未可徒恃忠信耳惟学为要
养生不足章
到得送死时养生之事已毕舎此无以尽其力故以为大事
君子深造章
深造自得之后受享无穷颜子归仁曾子之至善子思之修道孟子之集义以慊心孔子之从心不踰矩皆是此光景
博学详说章
详说是审问明辩与博学总是约礼工夫博约虽对举却非两件博时约约时博循环无端孔颜一生功力在此二字 朱子曰约自博中来通贯处便是约不是通贯了又去里面寻讨个约某尝不喜扬子云言多闻则守之以约多闻了又要一个约去守他
以善服人章
服人一味取胜养字有多少熏陶鞠育之意在此王霸心术之异
言无不祥章
贤能辅世长民天地之瑞也小人以媢嫉之私肆其口舌或蔽之未用之先或蔽之既用之后甚有功垂成而阻之抑之无端惨祸覆人邦国史册中笔不絶书令人増慨
仲尼亟称章
夫子取本见圣心渊泉时出之妙与在川上意同声闻过情正耻其无本也耻者独知之疚务本君子自欺不得
君子存之章
几希谓所争不多人禽之分只在此处亦危矣哉庶民去之赖有存之之君子并庶民亦不沦于禽兽几希者何仁也义也在事则为物理在身则为人伦明物察伦由仁义行此所以成重华之世界舜存几希之力也 张氏曰圣人安行虽不待别加工夫然安行处无纎毫违错即工夫也自后世观舜以为由仁义行在舜当日自视未尝不战兢惕励故谓圣人不勉强可也谓圣人不待存之恐未也舜之授禹曰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此独非存之之功乎况孟子本言舜明物察伦张子谓明察皆穷理皆寓工夫在内
禹恶旨酒章
存几希之脉列圣各举一事者皆忧勤惕励之事非泛举也禹在好恶上见忧惕汤在执立上见忧惕文王在视望上见忧惕武在不泄忘上见忧惕周公在思施上见忧惕君相一时事业几希万古精神各从独到处言之所谓前圣后圣其揆一也
王者迹熄章
春秋作而乱臣贼子惧此孔子之所以存几希也孔子之道虽无往不存尤莫备于春秋春秋祖于易而通于诗书礼乐可谓五经之纲领故称孔子者必本春秋此孟子所以为知言也窃取其义便是孔子之忧勤惕励处 或曰义字从古今人心不容冺灭蒙昧处见之窃取是孔子就人心提挈出来却増减分毫不得孔子自言吾之于人谁毁谁誉即此是义即此是春秋
君子之泽章
予私淑诸人便是以存几希自任私淑就自心独得处看心见孔子凡见孔子所淑之人皆孔子也孔子于文王为闻知非得于吕散心有真文也故自信在兹孟子自淑孔子非得于人心有真淑也故自任愿学
可以无取章
两可之事贤者不免有伤可以无即寓可以内精义之学于是非可否毫厘不容差忽处正须精择
逢蒙学射章
端人也取友必端此千古定案羿之罪不在知人之不明全在立身之不端 程子曰孺子事孟子只取其不背师耳若国之安危在此一举则杀之可也舍之无害于国权轻重可也何用虚发四矢哉
西子不洁章
倐忽之间一不洁而美者失其美一斋戒而恶者掩其恶正所谓罔念作狂克念作圣人乌得不惕然自省
天下言性章
性亦难言矣离已然之迹则无所据以自见若恻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