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按此言得之
孟子将朝章
能陈尧舜之道于王便见辅世长民之徳此正所谓不召之臣也王曰寡人如就见虽非本心是尚知古来有此宾臣师臣之礼故孟子反复与景丑氏言齐王不可召己而已不当应召非尧舜不敢陈是臣之不敢也伊尹管仲不敢召是君之不敢也以两不敢而两相成合来正是君臣主敬 或曰学焉后臣者虽为臣之时却以学为先重在学也学是师其道徳从尊徳乐道中来后字与论语先行其言而后从之后字参看就臣他处便自有汲汲师他处非先从受学次任为臣也
前日于齐章
贪夫无论有处无处槩主之于受亦有介士无论有辞无辞槩主之不受品有污洁亦属孤诣尹士云君子之辞受取予惟当于理而已此孔子家法也 不为货取孟子自处之道 南轩张氏曰人于不当受而受其动于物固也当受不受亦是为物所动何则以其蔽于物而见物之大也圣贤从容不迫惟义之安外物何有焉物有大小义之所在耳
谓其大夫章
为王诵之非为孔距心称美是绘一幅流民图欲王轸念随意谈说先令距心没处躱闪继令齐王没处躱闪只是道理烂熟统体是易
谓蚳鼃曰章
虽无官守言责却把世道人心俱以一身担任有不去不安欲去不忍者齐人恶得知之所云进退绰然只是未尝受禄机有可待心实无愧故有余裕耳知此道者即不得其职而去不得其言而去何尝不绰裕
出吊于滕章
君子之待小人不恶而严 新安陈氏曰孟子不欲与王驩言于吊公行子亦可见今答丒不过平平说所以不与言之意未始及也盖欲使丑自悟耳
自齐葬鲁章
当时墨子治丧以薄为道故门人疑其木之美也臧仓亦以后丧踰前丧阻鲁侯孟子举其心之不容己者示之然后尽于人心于人心独无恔乎两个人心要味 或曰此章当味尽于人心及悦字恔字人子事亲至葬而终不得为而僭为与可为而不为皆非尽于人心曰不得不可以为悦则制不得为者决不敢过曰得之有财何独不然则力所能为者何忍不及厚所当厚而不俭于亲无非天理也尽于人心尽天理而已矣
沈同私问章
两不得是燕君臣罪案孟子固未尝轻贷燕以燕伐燕其未尝劝齐也明矣
齐人伐燕章
方幸齐王有此一惭而贾乃借公为解极力回护为君文过小人哉逢君之恶 或曰全要见得使管叔与诛管叔皆无损于周公皆是变不失正程子曰管叔未尝有恶也使周公逆知其将叛果何心哉惟管叔之叛非周公所能知则其过有所不免矣故孟子曰周公之过不亦宜乎后世处周公时地者不可不知大义灭亲之法论周公心术者不可不知观过知仁之法
致臣而归章
当时诸侯王虽无尊贤之实犹窃敬士之名就见之语自不能不徘徊于心但自处之道须严货取篇中欲富贵贱丈夫杀甚着眼盖士大夫一有欲富之心便是商贾之行孟子素析此义最精读孟子者只不求解 或曰中国授室便不欲其立朝廷之上国人矜式便遗其君用之一边意谓迂阔难用坐镇雅俗以博养贤之空名耳故孟子直以为不可
为王留行章
孟子子思之徒也客必是君侧亲信之人素能闗说于王者故责以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恶其以泄栁申详处已也絶字锋利 问泄栁申详无人乎缪公之侧则不安其身二子之贤其心固如是乎朱子曰非谓二子之心倚君侧之人也语其势则然耳若二子之心如此则与世之垢面污行而事君侧便嬖之人者何以异乎
尹士语人章
以足用为善之王庶几有一日之遇则可借安齐以安天下之民此孟子千里见王之意诚不忍遽去敢以濡滞为嫌王如改诸则必反予是出昼时望也王庶几改之予日望之是出昼后望也用是用所陈之王道改是改功利之锢习孟子无限低徊全是为天下而留连眷顾不忍悻悻然而去尹士闻言而以小人自屈此便是君子路上人 朱子曰此与孔子去鲁之心同盖圣贤忧世济时之诚心非若荷蒉之果于去也
充虞路问章
孟子学孔子者也其立心以不怨不尤为主而作事以悲天悯人为怀谓当此时而豫非也谓当此时而实不豫亦非也有王者必有名世名世在我乐行忧违岂二道哉尝按皋夔稷契唐虞之名世也伯益夏之名世也伊尹商之名世也周召文武之名世也留侯汉髙之名世也邓禹汉光之名世也孔明昭烈之名世也房杜唐之名世也赵普宋之名世也刘基明之名世也孔孟得行其志不过伊召诸人公侯宰相而已何如以师道觉天下万世为至圣亚圣其功徳与天地同悠久乎
仕不受禄章
于崇见王便有去志故不受禄以示不久于齐之意然犹惓惓无已总是望其有改之之图耳未尝执定不变也圣贤待人无死杀之理 或问一见思去出昼何独迟迟曰圣贤之救乱世如慈母之伏死子一息未絶尚冀复苏岂忍恝置此便是孔子知不可为而为之家法
此篇第二章以下记孟子出处行实然出处行实何在非学首章得道多助更借学力
卷十六
滕文公章句上
孟子性善章
孟子立言无非性善之旨世子未经习染故直与言性善称尧舜见唐虞事业以其善善天下取诸本性而足成覸三人之言皆窥性原故引以证道一正教世子着实下手做功夫也为善国正在性上为性命事功一而已矣孟子有功圣门大段在道性善所谓扩前圣之未发也陆子静南北海此心此理同阳明以为直接孟氏之传 孔子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