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为赏罚为好恶私行之为毁誉彼毁誉人者以为亦足乱人之是非不知三代之直道尚在民心孔子作春秋正是以直道扶人心而欲登斯世于三代 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当就上邉人说言斯民也三代所尝以直道赏罚而是非之者也今公道犹存人心不冺岂容以毁誉而加之哉如此说方是
及史阙文章
史阙文马借人亦细事耳而犹及见今亡已夫何慨叹之无穷也试想阙之之时不欲有一字罔人于地下正是无毁誉处按史学自春秋而外非佞则谤卒莫有得其正者此孔子所以叹也史阙文犹不挟己见以自是马借人犹不挟己有以自私总是一厚 芑山曰二者闗系国史疑信风俗厚薄正人心世道之大者不可谓之细故
巧言乱德章
立德立谋是人生第一紧要而德之不立巧言乱之谋之不立小不忍乱之史册中影様不可枚举[原本阙一页]
知及仁守章
吴因之云圣人于知及者责以仁守之全功一句尽之矣庄莅动礼皆仁所散见不容疎畧之字指此理合知仁庄礼而一之者也流贯于内外动静之间俱就作用上见本体 问此是要本末工夫兼备否朱子曰固是但须先有知及仁守做个根本方好去检点其余便无处无事不善若根本不立又有何可点检处
不可小知章
小人不能以器识包人受穷于大君子不能以微细入人知穷于小知发乎外自小受藏于中自大君子小人皆有可不可方能尽君子之长不弃小人之用苏云卿谓张德逺长于知君子而不长于知小人终非经世大手
民之于仁章
人赖水火以生复有蹈水火而死者是水火于民利害两行而民之于仁有利无害故曰甚于水火此语最醒 陈潜室曰学者患不蹈仁蹈仁则心无计较之私若义所当死而死虽比干不害为正命
当仁不让章
一当此担便无人可推诿无时可谢责颜子当之请事斯语曾子当之任重道逺未尝以是让夫子也程子谓不可将第一等事让他人便是当仁之旨
贞而不谅章
谅似于贞而贞自不谅贞者信理谅者凭意此中正天渊耳 冯厚斋曰歴万变而不失其正者贞也谅则固守而不知变者也故曰贞者事之干也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
敬事后食章
为人臣者但知尽其职分而已禄非所计也后食谓始终只一敬事孳孳求无愧事君而后即安仲山甫之夙夜匪懈武侯之鞠躬尽瘁是已
有教无类章
分门别类岂圣人立教之心教人迁善改过一有类便非不倦之诲 虚斋曰无类自教者立心言所谓不当复论其类之恶也正是无所择意未说到人复于善处只是人皆可复于善耳
不相为谋章
夫子之道内圣外王修已治人之道也上可与尧舜文武周公谋下可与颜曾由赐思孟谋若向异己者如何谋的着底事 或曰不同谓道术不同也如尚同尚异贵先贵后之类若善恶邪正之不相谋又何须说得择人而谋意在言外
辞达而已章
辞果达意不已何为然非深于理者亦未易言达也如其不达言辞虽工将焉用之夫子不是要人止只是要人达
相师之道章
谁知师冕一见有许大道理在真是化工肖物 或曰随在诏告乃夫子不知其然而然者固相师之道道字只承上文与师言之道与道字说子张问得惊疑夫子应得甚平易犹曰道理固是如此此所谓从心所欲不踰矩也 论仁论义论德与前篇同者自无二意至论君子亦多见矣此篇凡十总之君子为学习中人逺取诸物近取诸身无一非学习之事下仿此
季氏第十六
季氏将伐章
季氏将伐颛臾是征伐自大夫出矣颛臾乃周天子所建之国季氏伐之只是欲心太侈患寡患贫之念为之也本不贫因患见为贫本不寡因患见为寡无鲁无先王凡可以纾贫寡之患奚暇顾也不知国家之祸莫大于倾然不生于贫寡而生于不安其原起于不均均则嫌疑不生而和和则国家可世守而安矣均安中着一和字最妙此圣人经济也由求虽在政事之科尚未了达此等经济萧墙之内因其为子孙忧而及之不谓果有哀公之谋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信然 季氏强僭夫子每以责由求盖既事其事则宜匡之于义不能宜奉身而退可也由求毕竟输闵子一筹 齐氏曰孔子之为司寇也使仲由堕费而求乃谋伐颛臾以益费是孔子弱三家以强公室而求反之故孔子惟深责冉求以为非由本意也 冯厚斋曰上篇首卫灵公以识诸侯之失此篇首季氏以识大夫之失下篇首阳货以识陪臣之失也此篇季氏而后即记礼乐征伐禄去公室之语乃记者以为篇次之意
天下有道章
秩序命讨奉之于天而天子不得以己私参焉此所谓有道也只一个不自天子出天下之无道可知逓及大夫逓及陪臣逆理愈甚失之愈逺自不待言 当时列国之政齐则田氏晋则六卿鲁则三家能免庶人之议乎 或曰始之以有道终之以有道亦足见夫子寓意之深当时政在大夫若三桓六卿七穆之专正世道之一变故夫子不能无有道之思然自以匹夫笔削二百四十二年之事非议政也欲反其在大夫者归之于天子也故曰春秋天子之事也
禄去公室章
承前章自大夫出而言三桓专公室之禄窃鲁国之政其意正为后世子孙计乆逺岂知其凌上者无以令下微即兆于强之日矣 或曰定公五年阳货己囚桓子本文故夫二字当作己然看正就事感叹语非推未然也
益者三友章
益者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