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誂撇邢、魏诸公。』案:誂撇,戏言也,吴中谓以言戏人曰誂撇。」太平广记一五八引作「轻蔑」,臆改。
〔八〕赵曦明曰:「北齐邢邵传:『邵字子才,河间鄚人。读书五行俱下,一览便记,文章典丽,既赡且速,每一文出,京师为之纸贵。与济阴温子升为文士之冠,世论谓之温、邢。巨鹿魏收,虽天才艳发,而年事在二人之后,故子升死后,方称邢、魏焉。有集三十卷。』魏收传:『收字伯起,小字佛助,巨鹿下曲阳人。以文华显,辞藻富逸,撰魏书一百三十卷,有集七十卷。』」
〔九〕余师录「虚」作「戏」,太平广记「赞说」作「称赞」。器案:魏书成淹传:「子霄,字景鸾,亦学涉,好为文咏,但词彩不伦,率多鄙俗。与河东姜质等朋游相好,诗赋间起,知音之士,所共嗤笑,闾巷浅识,颂讽成群,乃至大行于世。」疑姜质其人,即颜氏所谓并州士族也。
〔一0〕击牛酾酒,太平广记作「必击牛酾酒延之」。史记李牧传:「日击数牛飨士。」诗小雅伐木:「酾酒有藇。」释文引葛洪云:「
酾谓以筐●酒。」器案:后人作筛酒,一音之转也。
〔一一〕太平广记无「妇」字。
〔一二〕太平广记「容」下有「与」字。
〔一三〕赵曦明曰:「老子道经:『自知者明。』」卢文弨曰:「韩非喻老:『知之难,不在见人,在自见。故曰:自见之谓明。』」
学为文章,先谋亲友,得其评裁,知可施行〔一〕,然后出手;〔二〕慎勿师心自任〔三〕,取笑旁人也〔四〕。自古执笔为文者,〔五〕何可胜言。然至于宏丽精华,不过数十篇耳〔六〕。但使不失体裁〔七〕,辞意可观〔八〕,便称才士〔九〕;要须〔一0〕动俗盖世,亦俟河之清乎〔一一〕!
〔一〕得其评裁,宋本原注:「一本无此四字。」案: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文津本、类说作「得其评裁者」,无此四字,余师录引同宋本,并有原注。今从宋本。
〔二〕陈书徐陵传:「每一文出手,好事者已传写成诵。」
〔三〕关尹子五鉴篇:「善心者师心不师圣。」又曰:「如捕蛇,师心不怖蛇。」书断二王献之:「尔后改变制度,别创其法,率尔师心,冥合天矩。」
〔四〕刘盼遂曰:「案下文云:『江南文制,欲人弹射,知有病累,随即改之。陈王得之于丁廙也。』即发明此文之义。又唐白乐天云:『凡人为文,私于自是,不忍割截,或失于繁多,其间妍媸,益又自惑。必待交友有公鉴,无姑息者,讨论而削夺之,然后繁简当否,得其中矣。』最足发明颜氏此意。」
〔五〕余师录「者」作「章」。
〔六〕黄叔琳曰:「眼大如箕。」纪昀曰:「正眼小如豆耳。以宏丽精华论文,是卖木兰之椟,贵文衣之媵也。」
〔七〕文选谢灵运传论:「延年之体裁明密。」李善注:「体裁,制也。」
〔八〕宋本「意」作「义」。
〔九〕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黄本、文津本「便」作「遂」,宋本及余师录作「便」,今从宋本。
〔一0〕宋本、余师录无「须」字。
〔一一〕赵曦明曰:「左氏襄八年传:『周诗有之曰:「俟河之清,人寿几何?」』」器案:后汉书赵壹传:「河清不可俟,人命不可延。」亦本左传。
不屈二姓,夷、齐之节也〔一〕;何事非君,伊、箕之义也〔二〕。自春秋已来,家有奔亡,国有吞灭,君臣固无常分矣〔三〕;然而君子之交绝无恶声〔四〕,一旦屈膝而事人,岂以存亡而改虑?陈孔璋居袁裁书,则呼操为豺狼〔五〕;在魏制檄,则目绍为蛇虺〔六〕。在时君所命〔七〕,不得自专,然亦文人之巨患也,当务从容消息之〔八〕。
〔一〕史记伯夷列传:「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
〔二〕傅本「非君」作「我为」。赵曦明曰:「史记宋世家:『纣为淫佚,箕子谏,不听,或曰:「可以去矣。」箕子曰:「为人臣谏不听而去,是彰君之恶,而自悦于民,吾不忍为也。」乃披发佯狂而为奴。』」器案:孟子公孙丑上:「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伊尹也。」赵岐注:「伊尹曰:『事非其君,何伤也,使非其民,何伤也,要欲为天理物,冀得行道而已矣。』」又万章下:「
伊尹曰:『何事非君,何使非民,治亦进,乱亦进。』」
〔三〕卢文弨曰:「左氏昭三十二年传:『史墨曰:「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自古以然。」』」案:此颜氏自解之辞也。
〔四〕赵曦明曰:「战国燕策:『乐毅报燕惠王书曰:「臣闻古之君子,交绝不出恶声;忠臣去国,不洁其名。」』」
〔五〕赵曦明曰:「魏志袁绍传注引魏氏春秋:『陈琳为袁绍檄州郡文云:「操豺狼野心,潜包祸谋,乃欲挠折栋梁,孤弱汉室。」』」
〔六〕赵曦明曰:「琳集不传,此无考。」
〔七〕黄本「在」作「任」。
〔八〕消息,注详风操篇。
或问扬雄曰:「吾子少而好赋?」雄曰:「然。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