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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颜氏家训集解--王利器-第33页

「顾彦先平生好琴,及丧,家人常以琴置灵床上。」晋书本传作「灵座」。
〔三〕周礼春官司几筵郑玄注云:「铺陈曰筵,藉之曰席,筵铺于下,席铺于上,所以为位也。」
〔四〕御览四一五、永乐大典一0八一三「淹渍」作「泪渍」。
〔五〕「怛」原作「沮」,颜本、程本、胡本、朱本作「怛」,今据改。刘盼遂引吴承仕曰:「毛诗:『中心怛兮。』传:『怛,伤也。』」
〔六〕史记仓公传:「传黄帝、扁鹊之脉书,五色诊病,知人死生,决嫌疑,定可治。」诊脉,今云看脉。
〔七〕御览、永乐大典「肠」上有「女」字。
礼云:「忌日不乐〔一〕。」正以感慕罔极,恻怆无聊〔二〕,故不接外宾〔三〕,不理众务耳〔四〕。必能悲惨自居〔五〕,何限于深藏也?世人或端坐奥室〔六〕,不妨〔七〕言笑,盛营甘美,厚供斋食;迫有急卒〔八〕,密戚至交,尽无相见之理:盖不知礼意乎〔九〕!
〔一〕卢文弨曰:「礼记祭义:『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乐,如字,一音洛。」
〔二〕楚辞九思:「心烦愦兮意无聊。」王逸注:「聊,乐也。」
〔三〕刘岳云食旧德斋杂箸:「真德秀读书记:『近时大儒有忌日衣黪衣巾墨衰受吊者。』(案:此指朱熹。)李济翁资暇录云:『亲戚来而不拒。』颜氏家训谓:『不接外宾。』盖谓寻常之宾耳。」
〔四〕封氏闻见记六「众」作「庶」。
〔五〕封氏闻见记此句作「不能悲怆自居」。
〔六〕卢文弨曰:「奥室,深隐之室。礼记仲尼燕居:『室而无奥阼,则乱于堂室也。』」
〔七〕封氏闻见记「妨」作「好」。
〔八〕卢文弨曰:「卒,与猝同。」案:封氏闻见记引此数句作「
  卒有急回,宁无尽见之理,其不知礼意乎」。
〔九〕唐语林八载此文,误作颜延之曰。封氏闻见记六忌日曰:「
  沈约答庾光禄书云:『忌日制假,应是晋、宋之间,其事未久。未制假前,止是不为宴乐,本不自封闭,如今世自处者也。居丧再周之内,每有忌日,哭临受吊,无不见人之义。而除服之后,乃不见人,实由世人以忌日不乐,而不能竟日兴感,以对宾客,或弛解,故过自晦匿,不与外接。假设之由,寔在于此。』」所说与此可互参。
魏世王修〔一〕母以社日〔二〕亡;来岁社日〔三〕,修感念哀甚,邻里闻之,为之罢社。今二亲丧亡,偶值伏腊分至之节〔四〕,及月小晦后,忌之外〔五〕,所经此日〔六〕,犹应感慕〔七〕,异于余辰,不预饮燕、闻声乐及行游也。
〔一〕赵曦明曰:「魏志王修传:『修字叔治,北海营陵人。七岁丧母。』下载此事。」
〔二〕器案:历书以立春后第五戊日为春社,立秋后第五戊日为秋社,此社日不知为春社抑秋社。御览三0引魏志此事,列入春社;敦煌卷子伯二六二一号引孝子传:「母以社日亡,白秋邻里会,修忆念其母,哀慕号绝,邻里为之罢社。」则以为秋社。
〔三〕赵曦明曰:「各本俱脱『日』字,宋本作『来岁有社』,(
  器案:宋本于「有」字下注云:「一本作『一』字,一本只云『来岁社』。」)亦误。案:御览引萧广济孝子传载此事有『日』字,今据补。」
〔四〕卢文弨曰:「历忌释:『四时代谢,皆以相生。至于立秋,以金代火,金畏火,故至庚日必伏。庚者,金也。』阴阳书:『从夏至后第三庚为初伏,第四庚为中伏,立秋后初庚为后伏,亦谓之末伏。』史记秦本纪:『德公始为伏祠。』魏台访议:『王者各以其行盛日为祖,衰日为腊。汉火德,火衰于戌,故以戌日为腊。』魏、晋以下,以此推之。分,春、秋分;至,冬、夏至。」
〔五〕「外」,宋本作「日」,不可从。
〔六〕卢文弨曰:「盖谓亲或以月大尽亡,而所值之月,只有二十九日,乃月小之晦日,即以为亲之忌日所经也。」郑珍曰:「六朝时更有忌月之说。张融有孝,忌月三旬不听音乐;晋穆帝将纳后,以康帝忌月疑之,下其议,皆见于史。相沿至唐不废。唐书王方庆传『议者以孝明帝忌月,请献俘不作乐』可见。而又有此月中忌前晦前、忌后晦后各三日之说。唐书韦公肃传:『睿宗祥月,太常奏……前忌与晦三日、后三日,皆不听事,忌晦之明日,百官叩侧门通慰。』盖沿隋以前旧习也。黄门此云『月小晦后』,正谓忌月之晦前后三日,月小则廿七八九也;此与伏腊分至,皆在忌日之外,故黄门自言:『已丧亲后值如此,于忌之外,所经等日,犹感慕异于余辰,不必正忌日也。』『忌之外所经此日』一句,沈本『外』作『日』,误。卢注非。」案:郑说是,今从之。
〔七〕「犹」,抱经堂本误「尤」,今据各本校改。「感」,宋本原注云:「一作『思』。」案:后娶篇:「基每拜见后母,感慕呜咽。」本篇前文:「言及先人,理当感慕。」「正以感慕罔极,恻怆无聊。」则颜氏凡言悼念亡亲时,皆用感慕。南史张敷传:「生而母亡,年数岁,问知之,虽蒙童,便有感慕之色。」隋书独孤皇后传:「
  早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