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扶戴〔一一〕:此皆陷身灭族之本也。诫之哉!诫之哉!
  
  〔一〕卢文弨曰:「汉书高帝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二〕吕氏春秋召类篇:「修之于庙堂之上,而折冲乎千里之外。」
  
  〔三〕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文津本、鲍本、汗青簃本「尽」作「画」。
  
  〔四〕器案:颇与下句微对文,亦微少义。史记叔孙通传:「臣愿颇采古礼,与秦仪杂就之。」文选天监三年策秀才文:「九流七略,颇常观览。」李善注:「广雅:『颇,少也。』」诸颇字义并同。
  
  〔五〕罗本、傅本、颜本、程本、胡本、何本、朱本、文津本、汗青簃本无「居」字,今从宋本。
  
  〔六〕抱经堂校定本「阃」作「闱」,宋本及各本俱作「阃」,今据改。卢文弨曰:「睥睨,犹言占察,汉书窦田列传作『辟倪』,亦作『俾睨』、『?睨』,并同,匹诣、研计二切。」
  
  〔七〕左传僖公十四年:「庆郑曰:『背施无亲,幸灾不仁。』」又庄公二十年:「今王子颓歌舞不倦,乐祸也。」
  
  〔八〕卢文弨曰:「诖音卦,广雅:『欺也。』」
  
  〔九〕庾信哀江南赋:「桀黠构扇,凭陵畿甸。」
  
  〔一0〕卢文弨曰:「纵,即容切,亦作从。横,户盲切。说,始芮切。」
  
  〔一一〕卢文弨曰:「强,其两切。扶戴,谓推奉以为主也。」
  
  习五兵〔一〕,便乘骑〔二〕,正可称武夫尔〔三〕。今世士大夫,但不读书,即称武夫儿〔四〕,乃饭囊酒瓮也〔五〕。
  
  〔一〕赵曦明曰:「周礼夏官司兵:『掌五兵。』注:『郑司农曰:「戈,殳,戟,酋矛,夷矛。」此车之五兵。步卒之五兵,则无夷矛,而有弓矢。』」
  
  〔二〕宋本「乘骑」作「骑乘」。卢文弨曰:「骑,其寄切。」
  
  〔三〕罗本、何本、文津本「正」作「止」,颜本、程本、胡本、朱本、黄本作「上」,宋本、傅本作「正」,今从之。
  
  〔四〕宋本「即」下有「自」字。
  
  〔五〕卢文弨曰:「金楼子立言篇:『祢衡曰:「荀彧强可与言,余人皆酒瓮饭囊。」』」郑珍曰:「意林引抱朴子云:『祢衡常云:「孔融、荀彧,强可与语,余人酒瓮饭囊。」』」器案:抱朴子外篇弹祢:「荀彧犹强可与语,过此以往,皆木梗泥偶,似人而无人气,皆酒瓮饭囊耳。」意林所引,盖即此文。论衡别通篇:「腹为饭坑,肠为酒囊。」义同。
  
  养生第十五〔一〕
  神仙之事,未可全诬;但性命在天,或难锺值〔二〕。人生居世,触途牵絷〔三〕:幼少〔四〕之日,既有供养之勤;成立之年,便增妻孥之累。衣食资须〔五〕,公私驱役〔六〕;而望遁迹山林,超然尘滓〔七〕,千万不遇〔八〕一尔。加以金玉之费〔九〕,炉器所须,益非贫士所办〔一0〕。学如〔一一〕牛毛,成如麟角〔一二〕。华山之下,白骨如莽〔一三〕,何有可遂之理?考之内教,纵使得仙,终当有死,不能出世,不愿汝曹专精于此〔一四〕。若其爱养神明,调护气息〔一五〕,慎节起卧,均适寒暄〔一六〕,禁忌食饮,〔一七〕将饵药物〔一八〕,遂其所禀,不为夭折者,吾无间然〔一九〕。诸药饵法,不废世务也。庾肩吾常服槐实〔二0〕,年七〔二一〕十余,目看细字〔二二〕,须发犹〔二三〕黑。邺中〔二四〕朝士,有单服杏仁、枸杞、黄精、朮、车前得益者甚多〔二五〕,不能一一说尔〔二六〕。吾尝患齿,摇动欲落〔二七〕,饮食热冷〔二八〕,皆苦疼痛。见抱朴子牢齿之法〔二九〕,早朝叩齿三百下为良;〔三0〕行之数日,即便平愈〔三一〕,今恒持之〔三二〕。此辈小术,无损于事,亦可修也〔三三〕。凡欲饵药〔三四〕,陶隐居太清方中〔三五〕总录甚备,但须精审〔三六〕,不可轻脱〔三七〕。近有王爱州〔三八〕在邺学服松脂〔三九〕,不得节度,肠塞而死,为药所误者甚多〔四0〕。
  〔一〕器案:文选嵇叔夜养生论注:「嵇喜为康传曰:『康性好服食,常采御上药。以为神仙禀之自然,非绩学所致,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若安期、彭祖之伦,可以善求而得也。着养生篇。』」六朝人养生之说,大较如此。
  
  〔二〕宋本、续家训、罗本、傅本、何本、鲍本作「锺值」,颜本、朱本作「相值」,程本、胡本、抱经堂本作「种植」。器案:归心篇云:「如以行善而偶锺祸报,为恶而傥值福征。」彼以锺值对文,与此以锺值连文义同,此本书作「锺值」之证,今从宋本等。
  
  〔三〕卢文弨曰:「絷,陟立切,诗小雅白驹传:『绊也。』」
  
  〔四〕抱经堂校定本「幼少」作「幼小」,各本都作「幼少」,今据改正。
  
  〔五〕晋书范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