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而不失矣。何者?以我法之有定而律彼之无定,自无差也。」季通言非是。天运无定,乃其行度如此,其行之差处亦是常度。但后之造历者,其为数窄狭,而不足以包之尔。
问:「历法何以推月之大小?」曰:「只是以每月二十九日半,六百四十分日之二十九计之,观其合朔为如何。如前月大,则后月初二日月生明;前月小,则后月初三日月生明。」
闰余生于朔不尽周天之周天之气,谓二十四气也。月有大小,朔不得尽此气,而一岁日子足矣,故置闰。
中气只在本月。若趱得中气在月尽,后月便当置闰。
沈存中欲以节气定晦朔,不知交节之时适在亥,此日当如何分。
或说历四废日。曰:「只是言相胜者:春是庚辛日,秋是甲乙日。温公潜虚亦是此意。」
五子六甲,二五为干,二六为支。
先在先生处见一书,先立春,次惊蛰,次雨水,次春分,次谷雨,次清明。云:「汉历也。」
子升问:「人言虏中历与中国历差一日,是否?」曰:「只如子正四刻方属今日,子初自属昨日。今人纔交子时,便唤做今日。如此亦便差一日。」
历数微眇,如今下漏一般。漏管稍涩,则必后天;稍阔,则必先天,未子而子,未午而午。
历法,季通说,当先论天行,次及七政。此亦未善。要当先论太虚,以见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一定位,然后论天行,以见天度加损虚度之岁分。岁分既定,然后七政乃可齐耳。
或问:「季通历法未是?」曰:「这都未理会得。而今须是也会布算,也学得似他了,把去推测,方见得他是与不是。而今某自不曾理会得,如何说得他是与不是。这也是康节说恁地。若错时,也是康节错了。只是觉得自古以来,无一个人考得到这处。然也只在史记汉书上,自是人不去考。司马迁班固刘向父子杜佑说都一同,不解都不是。」
陈得一统元历,绍兴七八年间作。又云:「局中暗用纪元历,以统元为名。」
浑仪可取,盖天不可用。试令主盖天者做一样子,如何做?只似个雨伞,不知如何与地相附着。若浑天,须做得个浑天来。或录云:「有能说盖天者,欲令作一盖天仪,不知可否。或云似伞样。如此,则四旁须有漏风处,故不若浑天之可为仪也。」
先生尝言:「数家有大小阳九。」道夫问:「果尔,则有国有家者何贵乎修治?」曰:「在我者过得他一二分,便足以胜之。」
问:「周公定豫州为天地之中,东西南北各五千里。今北边无极,而南方交趾便际海,道里长短敻殊,何以云各五千里?」曰:「此但以中国地段四方相去言之,未说到极边与际海处。南边虽近海,然地形则未尽。如海外有岛夷诸国,则地犹连属。彼处海犹有底,至海无底处,地形方尽。周公以土圭测天地之中,则豫州为中,而南北东西际天各远许多。至于北远而南近,则地形有偏尔,所谓『地不满东南』也。禹贡言东西南北各二千五百里,不知周公何以言五千里。今视中国,四方相去无五千里,想他周公且恁大说教好看。如尧舜所都冀州之地,去北方甚近。是时中国土地甚狭,想只是略相羁縻。至夏商已后,渐渐开辟。如三苗只在今洞庭彭蠡湖湘之间。彼时中国已不能到,三苗所以也负固不服。」后来又见先生说:「昆仑取中国五万里,此为天地之中。中国在东南,未必有五万里。尝见佛经说昆仑山顶有阿耨大池,水流四面去,其东南入中国者为黄河,其二方流为弱水黑水之类。」又曰:「自古无人穷至北海,想北海只挨着天壳边缘北边地长,其势北海不甚阔。地之下与地之四边皆海水周流,地浮水上,与天接,天包水与地。」问:「天有形质否?」曰:「无。只是气旋转得紧,如急风然,至上面极高处转得愈紧。若转纔慢,则地便脱坠矣!」问:「星辰有形质否?」曰:「无。只是气之精英凝聚者。」或云:「如灯花否?」曰:「然。」地理。
人言北方土地高燥,恐暑月亦蒸湿。何以言之?月令云:「是月也,土润溽暑,天气下降,地气上腾。」想得春夏间天转稍慢,故气候缓散昏昏然,而南方为尤甚。至秋冬,则天转益急,故气候清明,宇宙澄旷。所以说天高气清,以其转急而气紧也。
「海那岸便与天接。」或疑百川赴海而海不溢。曰:「盖是干了。有人见海边作旋涡吸水下去者。」直卿云:「程子大炉[革备]之说好。」
海水无边,那边只是气蓄得在。
海水未尝溢者,庄周所谓「沃焦土」是也。
潮之迟速大小自有常。旧见明州人说,月加子午则潮长,自有此理。沈存中笔谈说亦如此。
陆子静谓潮是子午月长,沈存中续笔谈之说亦如此,谓月在地子午之方,初一卯,十五酉。
蔡伯靖曰:「山本同而末异,水本异而末同。」
问:「先生前日言水随山行,何以验之?」曰:「外面底水在山下,中间底水在脊上行。」因以指为喻,曰:「外面底水在指缝中行,中间底水在指头上行。」又曰:「山下有水。今浚井底人亦看山脉。」
冀都是正天地中间,好个风水。山脉从云中发来,云中正高脊处。自脊以西之水,则西流入于龙门西河;自脊以东之水,则东流入于海。前面一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