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阴阳。刚柔以质言,是有个物了,见得是刚柔,柔底。阴阳以气言。
问:「仁是柔,如何却属乎刚?义是刚,如何却属乎柔?」曰:「盖仁本是柔底物事,发出来却刚。但看万物发生时,便自恁地奋迅出来,有刚底意思。义本是刚底物事,发出来却柔。但看万物肃杀时,便恁地收敛憔悴,有柔底意思。如人春夏间阳胜,却有懈怠处;秋冬间阴胜,却有健实处。」又问:「扬子云:『君子于仁也柔,于义也刚』,如何?」曰:「仁体柔而用刚,义体刚而用柔。」铢曰:「此岂所谓『阳根阴,阴根阳』耶?」曰:「然。」
「阴阳」、「刚柔」、「仁义」,看来当曰「义与仁」,当以仁对阳。仁若不是阳刚,如何做得许多造化?义虽刚,却主于收敛,仁却主发舒。这也是阳中之阴,阴中之阳。互藏其根之意。且如今人用赏罚:到赐与人,自是无疑,便做将去;若是刑杀时,便迟疑不肯果决。这见得阳舒阴敛,仁属阳,义属阴处。
●问:「如何以仁比刚?」曰:「人施恩惠时,心自是直,无疑惮心。行刑罚时,心自是疑畏,万有一失则奈何?且如春生则气舒,自是刚;秋则气收而渐衰,自是柔。」学蒙。
「兼三才而两之」,兼,贯通也。通贯是理本如此。「两之」者,阴阳、刚柔、仁义也。
「兼三才而两之」,初刚而二柔,三仁而四义,五阳而六阴。「两之」,如言加一倍。本是一个,又各加一个为两。
问:「『分阴分阳,迭用柔刚。』阴阳、刚柔只是一理,兼而举之否?」曰:「然。」
问:「『山泽通气』,只为两卦相对,所以气通。」曰:「泽气升于山,为云,为雨,是山通泽之气;山之泉脉流于泽,为泉,为水,是泽通山之是两个之气相通。」学蒙。
「山泽通气,水火不相射。」山泽一高一下,而水脉相为灌输也;水火下然上沸,而不相灭息也。或曰:「『射』音『亦』,与『斁』同,言相为用而不相厌也。」
射,犹犯也。
「射」,一音「亦」,是不相厌之意;一音「食」,是不相害。水火本相杀灭,用一物隔着,却相为用。此二义皆通。学蒙。
问:「『射』,或音『石』,或音『亦』,孰是?」曰:「音『石』。水火与风雷山泽不相类,本是相克底物事,今却相应而不相害。」问:「若以不相厌射而言,则与上文『通气』、『相薄』之文相类,不知如何?」曰:「『不相射』,乃下文『不相悖』之意,『不相悖』,乃不相害也。水火本相害之物,便如未济之水火,亦是中间有物隔之;若无物隔之,则相害矣。此乃以其不害,而明其相应也。」
「数往者顺」,这一段,是从卦气上看来,也是从卦画生处看来。恁地方交错成六十四。
「易逆数也」,似康节说方可通。但方图则一向皆逆,若以圆图看,又只一半逆,不知如何。学蒙。
「雷以动之」以下四句,取象义多,故以象言。「艮以止之」以下四句,取卦义多,故以卦言。又曰:「唤山以止之,又不得;只得云『艮以止之』。」学蒙。
后四卦不言象,也只是偶然。到后两句说「干以君之,坤以藏之」,却恁地说得好!
「帝出乎震」与「万物出乎震」,只这两段说文王卦。
「帝出乎震」,万物发生,便是他主宰,从这里出。「齐乎巽」,晓不得。离中虚明,可以为南方之卦。坤安在西南,不成西北方无地!西方肃杀之地,如何云「万物之所说」?干西北,也不可晓,如何阴阳只来这里相薄?「劳乎坎」,「劳」字去声,似乎慰劳之意;言万物皆归藏于此,去安存慰劳他。学蒙。
问:「『战乎干』,何也?」曰:「此处大抵难晓。恐是个肃杀收成底时节,故曰『战乎干』。」问:「何以谓之『阴阳相薄』?」曰:「干,阳也,乃居西北,故曰『阴阳相薄』。恐是如此,也见端的未得。」
问「劳乎坎」。曰:「恐是万物有所归,有个劳徕安定他之意。」
「劳乎坎」,是说万物休息底意。「成言乎艮」,艮在东北,是说万物终始处。
艮也者,「万物之所以成终而成始也」;犹春冬之交,故其位在东北。
「『帝出乎震』以下,何以知其为文王之卦位?」曰:「康节之说如此。」问:「子细看此数段,前两段说伏羲卦位;后两段自『帝出乎震』以下说文王卦位。自『神者妙万物而为言』下有两段,前一段乃文王卦位,后段乃伏羲底。恐夫子之意,以为伏羲文王所定方位不同如此。然生育万物既如文王所次,则其方位非如伏羲所定,亦不能变化。既成万物,无伏羲底,则做文王底不出。窃恐文义如此说,较分明。」曰:「如是,则其归却主在伏羲上。恁地说也好。但后两段却除了乾坤,何也?」曰:「窃恐着一句『神者妙万物而为言』引起,则乾坤在其中矣。」曰:「恐是如此。」问:「且如雷风、水火、山泽,自不可唤做神。」曰:「神者,乃其所以动,所以桡者是也。」
文王八卦:坎艮震在东北,离坤兑在西南,所以分阴方、阳
文王八卦,不可晓处多,如离南坎北,离坎却不应在南北,且做水火居南北。兑也不属金。如今只是见他底惯了,一似合当恁地相似。
文王八卦,有些似京房卦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