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又问:「『匪其彭』,只当依程传作盛貌。」曰:「程说为优。王弼作下比九三分权之臣,盖以彭为旁,言专心承五,常匪其旁。」因说:「王荆公上韩魏公启云:『时当大有,更怀下比之嫌。』用此事讥魏公也。」
谦
谦便能亨,又为「君子有终」之象。
「亏盈益谦」是自然之理。
「变盈流谦」,扬子云言:「山杀瘦,泽增」此是说山上之土为水漂流下来,山便瘦,泽便
鬼神言「害」言「福」,是有些造化之柄。
鬼神说「害」说「福」。如言「与鬼神合其吉凶」,则鬼神便说个「吉凶」字。
问:「谦彖云云。鬼神是造化之迹,既言天地之道,又言鬼神,何邪?」曰:「天道是就寒暑往来上说,地道是就地形高下上说,鬼神是就祸福上说,各自主一事而言耳。」因云:「上古之时,民心昧然不知吉凶之所在,故圣人作易教之卜筮,使吉则行之,凶则避之,此是开物成务之道。故系辞云:『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正谓此也。初但有占而无文,往往如今之●珓相似耳。但如今人因火珠林起课者,但用其爻而不用其辞,则知古者之占,往往不待辞而后见吉凶。至文王周公方作彖爻之辞,使人得此爻者,便观此辞之吉凶。至孔子,又恐人不知其所以然,故又复逐爻解之,谓此爻所以吉者,谓以中正也;此爻所以凶者,谓不当位也,明明言之,使人易晓耳。至如文言之类,却是就上面发明道理。非是圣人作易,专为说道理以教人也。须见圣人本意,方可学易。」
谦之为义,不知天地人鬼何以皆好尚之。盖太极中本无物,若事业功劳,又于我何有?观天地生万物而不言所利,可见矣。
问「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曰:「恐程先生之说,非周易本文之意。『尊』字是对『卑』字说,言能谦,则位处尊而德愈光,位虽卑而莫能踰。如古之贤圣之君,以谦下人,则位尊而愈光;若骄奢自大,则虽尊而不光。」
「谦尊而光,卑而不可踰。」以尊而行谦,则其道光;以卑而行谦,则其德不可踰。尊对卑言,伊川以谦对卑说,非是。但圣人九卦之引此一句,看来大纲说。
「裒多益寡」便是谦,「称物平施」便是「裒多益寡」。
问:「谦『裒多益寡』。看来谦虽是若放低去,实是损高就低,使教恰好,不是一向低去。」曰:「大抵人多见得在己者高,在人者卑。谦则抑己之高而卑以下人,便是平也。」学履。
「鸣谦」在六二,又言「贞」者,言谦而有闻,须得其正则吉。盖六二以阴处阴,所以戒他要贞。谦而不贞,则近于邪佞。上六之鸣却不同。处谦之极而有闻,则失谦本意。盖谦本不要人知,况在人之上而有闻乎!此所以「志未得」。
「撝谦」,言发扬其谦。盖四是阴位,又在上卦之下,九三之上,所以更当发撝其谦。「不违则」,言不违法则。
六四「撝谦」,是合如此,不是过分事,故某解其象云:「言不为」砺。
叔重因问:「程易说『利用侵伐』,盖以六五柔顺谦卑,然君道又当有刚武意,故有『利用侵伐』之象。然上六亦言『利用行师』,如何?」曰:「便是此等有不通处。」
用之问:「谦上六象曰:『志未得也。』如何?」曰:「为其志未得,所以『行师征邑国』,盖以未尽信从故也。」又问:「谦之五、上专说征伐,何意?」曰:「『坤为地』、『为众』。凡说国邑征伐处,多是因坤。圣人元不曾着意,只是因有此象,方说此事。」
问:「谦上六『志未得也』。」曰:「『志未得』,所以行师,亦如六五之意。」问:「谦上六何取象于行师?」曰:「『坤为众』,有坤卦处,多言师。如泰上六『城复于隍,勿用师』之类。坤为土,土为国,故云『征邑国也』。以此见圣人于易不是硬做,皆是取象。因有这象,方就上面说。」砺。
问:「谦是不与人争,如何五、上二爻皆言『利用侵伐』、『利用行师』?象曰:『利用侵伐,征不服也。』若以其不服而征,则非所以为谦矣。」曰:「老子言:『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又言:『抗兵相加,哀者胜矣。』孙子曰:『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大抵谦自是用兵之道,只退处一步耳,所以『利用侵伐』也。盖自初六积到六五、上六,谦亦极矣,自宜人人服之。尚更不服,则非人矣,故『利用侵伐』也。如『必也临事而惧』,皆是此意。」
豫
「建侯行师」,顺动之大者。立个国君,非举动而何!
刑罚不清,民不服。只为举动不顺了,致得民不服。便是徒配了他,亦不服。
「豫之时义」,言豫之时底道理。
「雷出地奋」,止是象其声而已。「荐上帝,配祖考」,大概言之。
先王作乐,无处不用。然用乐之大者,尤在于「荐上帝,配祖考」也。
问「作乐崇德」。曰:「先生作乐,其功德便自不可掩也。」
问:「『作乐崇德』是自崇其德,如大韶大武之类否?」曰:「是。」砺。
叔重问:「豫初六与九四为应。九四『由豫,大有得』,本亦自好。但初六恃有强援,不胜其豫,至于自鸣,所以凶否?」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