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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朱子语类-宋-朱熹-第149页

、竭其力』太重,变易颜色太轻耳。」
敬之问:「『贤贤易色』有二说。」曰:「变易颜色,有伪为之者。不若从上蔡说,易其好色之心,方见其诚也。」
问:「贤贤易色。」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已分明说了。」儒用。
「事父母能竭其力」,凡事当尽力为之,不可挨推,只做七八分,留两三分。
或问「事君致其身」。曰:「致身,一如送这身与他,便看他将来如何使。」
「事君能致其身」,集注谓「不有其身」,是不为己之私计也。
袁子节问「贤贤易色」章。曰:「资质好底,也会恁地。问学也只是理会许多事。」
汉臣说「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先生曰:「此还是已学邪?盖人固是资禀自好,不待学而自能尽此数条者。然使其为学,则亦不过学此数者耳。故曰,人虽以为未学,而吾必以为已学也。」
问:「『贤贤易色』章。为学之道,只要就人伦上做得是当。今既能如此,虽或以为未学,我必以为已学。」曰:「必竟是曾学未学?」曰:「先生所谓『非其生质之美,必其务学之至』。」曰:「看得是。」曰:「今日本欲看『君子不重不威』一章,又见稍长,不敢贪多。」曰:「慢看不妨,只要常反复玩味圣人旨要,寻见着落处。」又云:「近觉多病,恐来日无多,欲得朋友勇猛近前,也要相传。某之心,便是公之心一般!」南升。
子夏之言,不免有弊。盖孔子上章但是平说,子夏此章皆是说到诚处,说得重了。然今有这样人,若不是他学问来,又不是天资高,安能如此。但子夏说得太粗了,故谓其「辞气抑扬太过」也。
「虽曰未学」。世间也有资禀高,会做许多事底。但子夏此两句被他说杀了,所以吴氏谓其言之有弊。
「『易色』,须作『好德如好色』说。若作变易颜色,恐里面欠了字多。这也只是敬贤之诚。」问:「此四事,莫是个处得极至,只得如此否?」曰:「这地位尽」问:「伊川曰『学求如是而已』,如何?」曰:「这却和『学』字说在里面。子夏本言,却作不须学底意思。吴才老以子夏此言,与子路『何必读书』之说同,其意固善,然其弊皆至于废学。若『行有余力,则以学文,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之类,方为圣人之言。此说却好。子夏既说杀了,虽是上面说务本,终不如圣人之言也。」
「吾必谓之学矣」,子夏此话说得激,有矫枉过直意思。圣人便不如此,且看「行有余力,则以学文」,是多少浑成!他意只欲反本,故说得如此激。如棘子成说:「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这便全是有激之论。子贡说:「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这也有病。质与文似不同。「一言可以丧邦,有诸?」圣人便说「言不可若是其几」。如「唯其言而莫予违也」,又说,如其善而莫之违,固是好;如不善而莫之违,不几乎一言而丧邦!如「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虽都是偏,就其间论之,便须说奢与易有轻重。圣人说话,都自恁地平。向伯恭见此说,甚以为看得出。
林一之问「贤贤易色」章。曰:「他是重其所重,轻其所轻,固为激切之辞,觉得那一边偏重。圣人言语便平,如曰:『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不说礼只专是俭,丧只专是戚也。」砥。
义刚说「贤贤易色」一章。先生接集注所言云:「此不若上章。但竭力等事,比上面入孝出弟之类较重,所以子夏谓『吾必谓之学矣』。」
或问夫子言「则以学文」,子夏言「吾必谓之学矣」两章。曰:「圣人之言,由本及末,先后有序。其言平正,无险绝之意。子夏则其言倾侧而不平正,险绝而不和易,狭隘而不广大,故未免有弊。然子夏之意欲人务本,不可谓之不是。但以夫子之言比之,则见其偏之若此也。」
君子不重则不威章
「君子不重则不威」。既曰君子,何以不重、不威?此是大概说君子之道如此。「主忠信」是诚实无伪,朴实头。「主」字最重,凡事靠他做主。程子曰:「不诚无物。」谓如去水南,却说去水北。实不曾去水北,便无这去水北一事。
轻最害事。飞扬浮躁,所学安能坚固。故「学则不固」,与不重、不威,只一套事。
「主忠信」,忠以心言,信以事言。以实之谓信。
「主忠信」。人道惟在忠信,「不诚无物」。人若不忠信,如木之无本,水之无原,更有甚底!一身都空了。今当反看自身,能尽己之心,能不违于物乎?若未尽己之心而不违于物,则是不忠信。凡百处事接物,皆是不诚实,且谩为之。如此四者,皆是修身之要。就其中『主忠信』,又是最要。若不『主忠信』,便『正衣冠,尊瞻视』,只是色庄,为学亦是且谩为学,取朋友未便尽诚,改过亦未必真能改故为人须是「主忠信」。学而一篇,再三言之。南升。
问:「明道曰『不诚则无物』,如何?」曰:「实有此理,便实有此事。且如今向人说,我在东,却走西去那一边,便成妄诞了。」问:「伊川曰『忠信者,以人言之,要之则实理』,何也?」曰:「以人言之,则为忠信;不以人言之,则只是个实理。如『诚者天之道』,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