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故亦有慈母之名,师保无服,则此慈母亦无服矣。内则云,择于诸母与可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此其明文言择诸母,是择人而为此三母,非谓择取兄弟之母也。子游所问,自是师保之慈,非三年小功之慈也。故夫子得有此答,岂非师保之慈母无服之证乎?郑玄不辩三慈,混为训释,引彼无服以注慈己。后人致谬,实此之由。于是筠等请依制改定嫡妻之子,母没为父妾所养,服之五月,贵贱并同,以为永制。
丧服小记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注曰,恩所不及故也。又曰,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然则虽云如母,有不得尽同于母者矣。
出妻之子为母
出妻之子为母,此经文也。传曰,出妻之于为母期,则为外祖父母无服。此子夏传也。传曰,绝族无施服亲者属。此传中引传,援古人之言以证其无服也,当自为一条。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此又经文也。传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此子夏传也,当自为一条,今本乃误连之。【汝成案】连之不误,经文之例如是也。
父卒继母嫁
父卒,继母嫁,从。从字句,渭年幼不能自立,从母而嫁也。母之义已绝于父,【原注】下章云,妻不敢与焉是也。故不得三年。而其恩犹在于子,不可以不为之服也【原注】继母本非属毛离里之亲,以其配父而服之如母尔。故王肃曰,从乎继而寄育则为服,不从则不服。报者,母报之也,两相为服也。
有适子者无适孙
冢子,身之副也。家无二主,亦无二副。故有适子者,无适孙。唐高宗有太子,而复立太孙,非矣。
为人后者为其父母
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此临文之不得不然。隋书刘子翊云,其者,因彼之辞是也。后儒谓以所后为父母,而所生为伯叔父母,于经未有所考,亦自尊无二上之义而推之也。宋欧阳氏据此文,以为圣人未尝没其父母之名,辨之至数千言,然不若赵瞻之言辞穷直书为简而当也【原注】宋史赵瞻传,中书请濮安懿王称亲,瞻争曰,仁宗既下明诏子陛下,议者顾惑礼律所生所养之名,妄相訾难。彼明知礼无两父贰斩之义,敢裂一字之辞以乱厥真。且文有去妇、出母者,去已非妇,出不为母,辞穷直书。岂足援以断大义哉。臣请与之廷辨。以定邪正。石林燕语,濮议廷臣既皆欲止称皇伯,欧阳文忠力诋以为不然。因引仪礼及五服敕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则是虽出继而于本生犹称父母也。时未有能难之者。司马君实在谏院,独疏言,为人后而言父母,此因服立文,舍父母则无以为称,非谓其得称父母也。【杨氏曰】欧阳公既据此甚力,故五代史晋出帝谓敬儒为皇伯父,而公深辨之。【庄侍郎曰】生不夺其父母之名也.死则降其父母之服也。生则养之以己之养,死则己不得为丧主焉。按经文言其父母、其昆弟者,大抵皆私亲之辞。【汝成案】曾子固为人后议曰,或谓当易其父母之名,从所后者为属.是未知考于礼也。圣人制礼,为其父母期,使足以明所后者重而已,非遂以谓当变其亲也。亲非变,则名固不得而易也。又崔凯丧服驳曰,本亲有自然之恩,降一等则足以明所后者为重,无缘乃绝之矣。夫未尝以谓可以绝其亲,而辄谓可以绝其名,是亦惑矣。尊尊亲亲,其义一也,未有可以废其一者。故为人后者,为之降其父母之服,礼则有之矣。为之绝其父母之名,则礼未之有也。故礼丧服齐衰不杖期章曰,为人后,为其父母报。此见于经为人后者于其本亲称父母之明文也。汉蔡义以谓宣帝亲谥宜曰悼,魏相以谓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后世议者以其称皇、立庙为非,至于称亲称考则未尝有以为非者也。其后魏明帝尤恶为人后者厚其本亲,故非汉宣帝加悼考以皇称。又谓后嗣有由诸侯入继正统者,皆不得谓考为皇,称妣为后。盖亦但禁其猥加非正之号,而未尝废其考妣之称。又晋王坦之丧服议曰,罔极之重非制教之所栽,昔日之名非一朝之所去,此出后之身所以有服本亲也。又曰,情不可夺,名不可废,崇本叙恩.所以为降。则知为人后者未有去其所出父母之名。此古今之常理,故坦之引以为制服之证。是则为人后者之亲见于经,见于前世议论,谓之父母,谓之考妣者,其大义如此,明文如此。至见于他书及史官之记,亦谓之父母,谓之考妣,谓之私考妣,谓之本亲,谓之亲者,则不可一二数。而以谓世父、叔父者,则不特礼未之有,载籍以来固未之有也。或谓为人后者,于其本系称父母,则为两统二父,其可乎?夫两统二父者,谓加考以皇号,立庙奉祀,是不一于正统,怀贰于所后,所以着其非,而非谓不变革其父母之名也。夫考者,父殁之称。然施于礼者,有朝廷典册之文,有宗庙祝祭之辞而已。若不加位号,则无典册之文;不立庙奉祀,则无祝祭之辞。则虽正其名,岂有施于事者?顾言之不可不顺而已。【胡氏曰】濮议一案以子无爵父一语夺人主天性,罔极之恩,势不免龃龉无当耳。当时中书所据者仪礼丧服之文,不思所云为其父母者乃词穷而无可易,故道其实以成文,不当举以为据也。又引宣帝、光武皆称父为皇考,其说近是。然宣帝、光武不及所继之嫌,故得遂其尊称。濮议之时,太后固在也。进濮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