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以周文王、武王柯在咸阳县,俾有司修饰。”则似已在渭北矣。《魏书》:“孝文太和二十一年五月,遣使者以太牢祭周文王于澧、武王于镐。”《隋书》“把周文王、武王于澧、渭之郊。”《旧唐书》“周文王、大公配祭于澧,周武王、周公、召公配祭于镐。”并与《皇览》之言合,自古所传当在渭南。又韩文公《南山诗》“前寻径杜墅,堂蔽毕原陋。”亦谓其在杜中。韩即元和间人,或其遗迹未泯。宪宗之诏言词不言墓,非一地也。
乾德四年诏,误以魏孝文、文帝为一人。《淳化阁帖》误以梁高祖武帝为二人。
○尧家灵台《汉书。地理志》“济阴成阳有尧冢灵台。”《後汉书。章帝纪》“元和二年二月,东巡狩,使使者词唐尧于成阳灵台。”《安帝纪》“延光三年二月庚寅,使使者祠唐尧于成阳。”《皇览》云:“尧冢在济阴成阳。”皇甫谧《帝王世纪》云:“尧葬济阴成阳西北四十里,是为谷林,”《水经注》“城阳西二里有尧陵,陵南一里有尧母庆都陵,于城为西南,称日灵台。乡日崇仁,邑号修义,皆立庙,四周列水潭而不流。水泽通泉,泉不耗竭,至丰鱼笋,不敢采捕。庙前并列数碑,括柏成林。二陵南北列,驰道径通,皆以砖砌之,尚修整。尧陵东城西五十徐步,中山夫人词,尧妃也,石壁阶墀仍旧,南西北三面长栎联荫,扶疏里馀。中山夫人洞南有仲山甫冢,冢西有石庙,羊虎破碎略尽。于城为西南,在灵台之东北,”《宋史》“神宗熙宁元年七月已卯,知催州韩锋言:”尧陵在雷泽县东林山,陵南有尧母庆都灵台庙。请敕本州春秋致祭,置守陵五户,免其租,奉洒扫,从之。“而《集古录》有汉尧祠及尧母词碑,是庙与碑宋时犹在也。然开宝之诏,帝尧之祠乃在郓州,意者自石晋开运之初,黄河决于曹、濮,尧陵为水所浸,乃移之高地乎?而後代因之,不复考正矣。
舜涉方乃死,见于《书》。禹会诸侯于涂山,见于《传》。惟尧不闻有巡狩之事。《墨子》曰:“尧北教乎八狄,道死,葬蛩山之阴。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会稽之山。”此战国时人之说也。自此以後,《吕氏春秋》则曰“尧葬于林”,太史公则曰“尧作游成阳”,刘向则曰“尧葬济阴”,《竹书纪年》则曰“帝尧八十九年作游宫于陶,九十年帝游居于陶,一百年帝涉于陶”。《说文》“陶,再成丘也,在济阴有尧城,尧尝所居,故尧号陶唐氏。”而尧之家始定于成阳矣,但尧都、平阳相去甚远,毫期之年,禅位之後,岂复有巡游之事哉?囚尧惬朱之说,并出于《竹书》,而鄄城之迹亦复相近。《诗》、《书》所不载,千世之远,其安能信之?
《山海经。海外南经》“狄山,帝尧葬于阳。”注:“《吕氏春秋》曰:尧葬和林。”今成阳县西。东阿县城次乡中、储阳县湘亭南皆有尧冢。“
《临汾县志》曰:“尧陵在城东七十里,俗谓之神林。高一百五十尺,广二百徐步,旁皆山石,惟此地为平土,深丈馀,其庙正殿三间,庞十间,山後有河一道,有金泰和二年碑记。窃考舜涉方乃死,其後在九疑。禹会诸侯于江南,计功而崩,其陵在会稽。惟尧之巡狩不见经传,而此其国都之地,则此陵为尧陵无疑也。”按志所论,似为近理;但自汉以来,皆云尧葬济阴成阳,未敢以往人之言为信。
○主饲《汉书。万石君传》“石庆为齐相,齐人为立石相祠。”《于定国传》“父于公为县狱吏,郡中为之立生饲,号曰于公洞。”《汉纪》“奕布为燕相,有治迹,民为之立生词。”此後世生祠之始。
今代无官不建生饲,然有去任未几而毁其像、易其主者。川日唐书》“狄仁杰为魏州刺史,人吏为立生祠。及去职,其子晖为魏州司功参军,贪暴,为人所恶,乃毁仁杰之祠。”则唐时已有之矣。《後汉书》“张翁为越太守,有遗爱。其子湍复为太守,蛮人欢喜,奉迎道路,曰:”郎君仪貌类我府君。‘後湍颇失其心,有欲叛者,诸蛮耆老相晓语曰:“当为先府君故。’遂以得安。”然则魏人之因子而毁其父祠,曾越售蛮人之不若邪。
○主碑《西京杂记》“平陵曹敞,其师吴章为王莽所杀,人无敢收葬者,弟子皆更名他师。敞时为司徒椽,独称吴章弟子,收葬其尸。平陵人生为立碑于吴章墓侧。”此生立碑之始县。
《晋书》“南阳王模为公师藩等所攻,广平太守丁绍率众救模,模感绍德,敕国人为绍生立碑。”“唐彬为使持节监幽州诸军事,百姓追慕彬功德,生为立碑作颂。”史之所书,居官而生立碑者,有此二事。
唐武後圣历二年,制州县长吏,非奉有敕旨,毋得擅立碑。刘禹锡《高陵令刘君遗爱碑序》曰:“太和四年,高陵人李仕清等六十三人,具前令刘君之德,诣县,请以金石刻,县令以状申于府,府以状考于明法吏,吏上言。谨按宝应诏书,凡以政绩将立碑者,具所纪之文上尚书考功,有司考其词,宜有纪者乃奏。明年八月庚午,诏曰:可。”们日唐书。郑瀚传》“改考功员外郎。刺史有驱迫人吏上言政绩,请刊石纪德者,瀚探得其情,条责廉使,巧迹遂露。人服其敏识。”是唐时颂官长德政之碑必上考功,奉旨乃得立。《宋史》言:“太祖建隆元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