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虞以至于周之所不变也.自有虞以至于周周礼不异而说者以周有庙以有文武故祧当迁者而以为文庙或有甚矣礼典皆有七庙之文唯丧服小记云王者禘其祖之所自以其祖所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庙谓始王者未有始祖故立四庙今有虞亦始王者而既立七庙矣则丧服小记之言亦妄矣凡四代帝王之所谓郊者,皆以配天,其所谓禘者,皆五年大祭之所及也.殷周禘喾五年大祭而及应为太祖者,则其庙不毁,不及太祖,虽在禘郊,其庙则毁矣.诸禘享考无庙郊亦无庙后稷之所以有庙自以太祖故曰不为太祖虽在禘郊其庙则毁据后稷而言殷人不郊●以●有大功契既为太祖之庙若复郊则●永不与于祀典是以郊●者也古者祖有功而宗有德,谓之祖宗者,其庙皆不毁.”祖宗者不毁之名其庙有功者谓之祖至于周文王是也有德者谓之周武王是二庙自有祖宗乃谓之二祧又以为配食明堂之名亦可谓达圣指失实事也
子羔问曰:“祭典云:‘昔有虞氏祖颛顼而宗尧,夏后氏亦祖颛顼而宗禹,殷人祖契而宗汤,周人祖文王而宗武王.’此四祖四宗,或乃异代,或其考祖之有功德,其庙可也.’若有虞宗尧,夏祖颛顼,皆异代之有功德者也,亦可以存其庙乎?”孔子曰:“善,如汝所闻也.如殷周之祖宗,其庙可以不毁,其它祖宗者,功德不殊,虽在殊代,亦可以无疑矣.诗云:‘蔽芾甘棠,勿翦勿伐,邵伯所憩.’蔽芾小貌甘棠杜也憩席也周人之于邵公也,爱其人犹敬其所舍之树,况祖宗其功德而可以不尊奉其庙焉.”
辩乐解第三十五
孔子学琴于师襄子.襄子曰:“吾虽以击磬为官,然能于琴,今子于琴已习,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数也.”有间,曰:“已习其数,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志也.”有间,曰:“已习其志,可以益矣.”孔子曰:“丘未得其为人也.”有间,曰:“孔子有所谬然思焉,谬然深思貌有所睪然高望而远眺.”眺见也.睪羊益反.眺他吊反曰:“丘迨得其为人矣,近黮而黑,黮黑貌.黮敕感反颀然长,颀长貌.颀渠希反旷如望羊,旷用志广远望羊远视也奄有四方,奄同也文王之时三分天下有其二后周有四方文王之功也非文王其孰能为此.”师襄子避席叶拱而对曰:“叶拱两手薄其心也君子圣人也,其传曰文王操.”
子路鼓琴,孔子闻之,谓冉有曰:“甚矣由之不才也.夫先王之制音也,奏中声以为节,流入于南,不归于北.夫南者,生育之乡,北者,杀伐之城.故君子之音温柔居中以养生育之气,忧愁之感不加于心也,暴厉之动,不在于体也.夫然者,乃所谓治安之风也.小人之音则不然,亢丽微末,以象杀伐之气,中和之感,不载于心,温和之动,不存于体,夫然者乃所以为乱之风.昔者舜弹五弦之琴,造南风之诗,其诗曰:‘南风之熏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得其时阜盛也唯修此化,故其兴也勃焉,德如泉流,至于今王公大人述而弗忘.殷纣好为北鄙之声,其废也忽焉,至于今王公大人举以为诫.夫舜起布衣,积德含和而终以帝,纣为天子,荒淫暴乱而终以亡,非各所修之致乎.由今也匹夫之徒,曾无意于先王之制,而习亡国之声,岂能保其六七尺之体哉?”冉有以告子路,子路惧而自悔,静思不食,以至骨立.夫子曰:“过而能改,其进矣乎.”
周宾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诫之以久,何也?”武谓周武备诫击鼓警众也对曰:“病疾不得其众.”病忧也忧恐不得其士众之心敬者也“咏叹之,淫液之,何也?”淫液歆淫滋味对曰:“恐不逮事.”言汲汲欲及此安民和众事“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厉病备戒虽久至其发作又疾对曰:“及时事.”欲令事及其时“武坐致右而轩左,何也?”右膝至地左膝不至地也对曰:“非武坐.”言无武坐“声淫及商,何也?”言声歆淫贪商对曰:“非武音也.”武王之事不得已为天下除残贼非苟贪商孔子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孔子曰:“唯,丘闻诸苌弘,若非吾子之言是也,若非有司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宾牟贾起,免席而请曰:“夫武之备诫之以久,则既闻命矣.敢问迟矣而又久立于缀,何也?”子曰:“居,吾语尔.夫乐者,象成者也.象成功而为乐语鱼据反总干而山立,武王之事也;总持干若山立不动发扬蹈厉,太公之志也;志在鹰扬武乱皆坐,周邵之治也.武乱武治皆坐而以象安民之事也且夫武始成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反,诛纣已而南也四成而南国是疆,言有南国以为疆界五成而分陕,周公左,邵公右,分东西而治也六成而复缀,以崇其天子焉.以象尊天子也六成谓舞之节解也众夹振焉而四伐,所以盛威于中国;夹武王四面会振威武四伐者伐四方与纣同恶也分陕而进,所以事蚤济;所以分陕而蚤进者欲事蚤成久立于缀,所以待诸侯之至也.今汝独未闻牧野之语乎,武王克殷而反商之政,未及下车,则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车又封夏后氏之后于杞,封殷之后于宋,武王伐殷封其子禄父武王崩禄父叛周公诛之封微子于宋以为殷后禄父不成殷后故成言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人行商容之旧,以复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