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诸帝。尚躬耕籍田。以供宗庙祭祀。而令郡国各举孝弟力田之士。以为乡里表率。此则良法美意可施行也。
逸民。伯夷。叔齐。虞仲。夷逸。朱张。柳下惠。少连。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齐与。谓柳下惠少连。降志辱身矣。言中伦。行中虑。其斯而已矣。谓虞仲夷逸。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我则异于是。无可无不可。
异于是。谓异于不降不辱。异于降志辱身。异于隐居放言也。非谓异于逸民也。以无可无不可。而附于逸民之科。又是木铎一个注脚。
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三饭缭。适蔡。四饭缺。适秦。鼓方叔。入于河。播[兆/鼓]武。入于汉。少师阳。击磬襄。入于海。
凄怆之景。万古堕泪。亦可助发苦空无常观门。
【补注】此周时天子失官学在四夷之实录也。古者百官各专其学。各世其官。赖有世禄以养之也。周东迁后。王政不行于诸侯。所入不足以养官。而散在四方。百官之学。遂变为百家之学。而古学渐衰矣。读班固艺文志。可知其大略也。
周公谓鲁公曰。君子不施其亲。不使大臣怨乎不以。故旧无大故。则不弃也。无求备于一人。
【补注】此言居上要宽。宽则得众。无求备于一人。是教凡有国者。造就人才之准则。求备于一人。可使天下无一人。不求备于一人。而人才不可胜用矣。后世科举学校。皆以求备一人之法。使天下英才。不能成材。不能成德。而国家之根本伤矣。可叹也夫。
周有八士。伯达。伯适。仲突。仲忽。叔夜。叔夏。季随。季騧。
【补注】八士而出于一家兄弟。又两两双生。可想周士之多。文武周公德化之盛也。杨慎曰。大理董难曾见宋人小说周有八士。命名八人而四韵。伯达伯适一韵也。仲突仲忽一韵也。叔夜叔夏一韵也。季随季騧。随旬禾反。騧乌戈反。一韵也。周人尚文。于命子之名。亦致密不苟如此。说见顾亭林音学五书之唐韵正。
【子张第十九】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
卓吾云。致命。不用思字。有理。
子张曰。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
卓吾云。骂得很。 方外史曰。弘字。笃字。用得妙。
子夏之门人。问交于子张。子张曰。子夏云何。对曰。子夏曰。可者与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张曰。异乎吾所闻。君子尊贤而容众。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贤与。于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贤与。人将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毋友不如己者。原不是拒人。
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无忘其所能。可谓好学也已矣。
此便是子夏之学。不是孔子之学。所谓小人儒也。
子夏曰。博学而笃志。切问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此却说得有味。
子夏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逼真好同喻。
子夏曰。小人之过也。必文。
卓吾云。今人倘有文过之念。此念便是小人了。
子夏曰。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
像赞。
子夏曰。君子信而后劳其民。未信。则以为厉己也。信而后谏。未信。则以为谤己也。
小心天下去得。
子夏曰。大德不逾闲。小德出入可也。
卓吾曰。最方而最圆。出入。形容其活动耳。云何便说未尽合理。
方外史曰。若不合理。何名小德。
子游曰。子夏之门人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则可矣。抑末也。本之则无。如之何。(钳锤小子。)子夏闻之曰。噫。言游过矣。君子之道。孰先传焉。孰后倦焉。(点化小子。)譬诸草木。区以别矣。(激砺小子。)君子之道。焉可诬也。有始有卒者。其惟圣人乎。(怂恿小子。)
子游之讥。是要门人知本。子夏之辩。是要门人即末悟本。只此洒扫应对进退。若以为末。到底是末。若知其本。头头皆本。二贤各出手眼接引门人。莫作是非会也。
【补注】佛以一音演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天以一味降时雨。草木随类各滋荣。君子之道。本末不二。见本见末。见先见后。皆学者机感之不同也。若即末知本。即始知卒。则非至圆至顿之圣人不能。故一乘佛法。分别而说三说五。乃至无量。为菩萨。缘觉。声闻。天。人。及恶道众生。曲垂方便。十方三世佛。等一大慈也。
子夏曰。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
卓吾曰。今人学未优。则已仕矣。仕而优。如何肯学。 方外史曰。惟其学未优便仕。所以仕后永无优时。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
子游曰。吾友张也。为难能也。然而未仁。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好朋友。真难得。今人那肯如此说病痛。
曾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曾子曰。吾闻诸夫子。孟庄子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与父之政。是难能也。
孟氏使阳肤。为士师。问于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
惟至孝者。方能至慈。堪为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