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蔽之物。「仇」逑同;「好仇」直借用淑女、君子字。「腹心」,人身以内物。章法皆极变。
  【兔罝三章,章四句】
  芣
采采芣,薄言采之;采采芣,薄言有本韵。之。赋也,下同。
采采芣,薄言掇之;采采芣,薄言捋之。
采采芣,薄言袺之;采采芣,薄言襭本韵。之。
  此诗未详。小序谓「后妃之美」,尤混。大序谓「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毛传谓:「芣,车前,宜怀妊焉。」大序谓「妇人乐有子」者,本窃毛传「宜怀妊」之说;盖毛公,文帝时人,卫宏,东汉人也;后放此,不更详。按车前,通利之药;谓治产难或有之,非能宜子也。故毛谓之「宜怀妊」;大序因谓之「乐有子」,尤谬矣。车前岂宜男草乎!集传无以言之,虚衍为说曰:「化行俗美,家室和平;妇人无事,相与采此芣而赋其事以相乐也。」尤无意义。夫妇人以蚕织为事,采桑乃其所宜;今舍此不事,而于原野采草相与嬉游娱乐,而谓之风俗之美,可乎!是以伪传、说有「儿童斗草」之说。说诗至此,真堪绝倒;岂止解人颐而已耶!韩诗序以为「伤夫有恶疾「有恶疾」三字原脱,据校改。也」,「芣虽恶臭,我犹采采「采采」原误作「采之」,据校。而不已。」,以兴「君子有恶疾,我犹守而不离去」。列女传又实之以「宋女、蔡妻」焉。按芣为车前,未尝恶臭也;此虽旧说,亦不敢从。季明德谓芣为宜子,何玄子又谓为堕胎;皆邪说。以韵分三章,章四句;然每二句只换一字,实六章,章二句也。章法极为奇变。
  【芣三章,章四句。】
  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休」与下「求」。韩诗「息」作「思」,当从之。汉有游女,不可求本韵。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本韵。思。兴而比也。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本韵。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赋而比也。下同。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本韵。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评]三章一字不换,此方谓之「一唱三叹」。
  小序谓「德广所及」,亦近之;但不必就用诗「广」字耳。大序谓「求而不可得」,语有病。欧阳氏驳之,谓「化行于男,不行于女」,是也。大抵谓男女皆守以正为得;而其发情止性之意,属乎诗人之讽,可思而不必义也。
  [一章]孔氏曰:「疑『休息』作『休思』。何则诗之大体,韵在辞上。疑『休』、『求』字为韵;二字俱作『思』。但未见如此之本,未敢辄改耳。」按韩诗传如此,孔偶未见耳。「乔」,高也。借言乔木可休而不可休,以况游女本可求而不可求;不必实泥谓乔本不可休也。毛传训「乔」为「上竦」,未免作俑。郑氏为之说曰「高其枝叶之故」,夫高其枝叶,何不可休集传又附会为「上竦无枝」,益谬。然则孟子「乔木故国」、「迁于乔木」之说,皆上竦无枝者耶如此说诗,则又非特「固哉」而已矣!
  [二章、三章]古者宾客至,必共其刍、薪。是「刍薪」本属连言者,薪以为衅,刍以秣马也。此两章上二句皆为秣马,故云「刈」也。楚,薪类;蒌,刍类。本言刍而先薪以兴之,诗意如此。郑氏不喻,乃曰:「楚,杂薪之中尤翘翘者,我欲刈取之;以喻众女皆贞洁,我又取其尤高洁者。」意稚而迂折尤甚。向来皆从之,以不得其解故也。且诗言「翘翘错薪」,安得以「翘翘」属「楚」与「蒌」乎!「翘翘」,薪貌,状薪之错起不平也。正形容「错」字意,后世因此为「翘楚」之说,亦非。两章上四句,言其女子有夫,彼将刈楚刈蒌以秣马,待其归而亲迎矣;不可得矣,犹乐府所谓「罗敷自有夫」也。欧阳谓「虽为执鞭,所忻慕」之意;若然,仍近于调之矣。集传谓「悦之至」,尤非。因言「悦之至」,遂以「汉广」四句为「敬之深」以对之。不知敬意安在祇欲凑对成文,而不顾其理如此。
  【汉广三章,章八句。】
  汝坟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本韵,赋也。[评]妙喻。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本韵,赋也。
鲂、鱼、赪、尾,[评]造句奥。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本韵,比而赋也。[评]虚字转有力,诗多此句法。
  小序谓「道化行」,全鹘突,何篇不可用之!按此诗有二说。大序以为妇人作;则「君子」指其夫也,「父母」指夫之父母也。伪说为商人苦纣之虐,归心文王,作是诗;则「君子」、「父母」皆指文王也。二说皆若可通。苏氏谓妇人作而「父母」则指文王;集传本之。按妇人知有家事而已,国事未必与闻。在商世蚤知归心文王,呼为「父母」,绝不类。又韩诗外传「二亲不待;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似以「孔迩」为「死期孔迩」者,不可通;且于上两章「君子」何解后汉周盘读汝坟之卒章,慨然兴叹,乃就孝廉之举,盖本韩云。
  按上二说,前一说于「王室如毁」句未免意懈。刘向列女传:「其妻谓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