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所法式是心寂然不动如太虚感而遂通如四海微动乎意则愆则尤何式之有汤表正万邦武王作式惟圣人王天下故天下咸师仰之世世继徳是永永能孝曰思者助辞欤其曰孝思则所思者徳心欤所思安止欤精一欤维是维则易曰乃见天则诗曰顺帝之则又曰有物有则则者大公至正中庸不可变改之则也三才之所同也故天下同心归之媚武王虽诸侯而有天下咸媚之者应侯之顺徳不知者以武王伐纣为非顺也知者以武王为顺徳也使武王有毫厘不顺之心则何以为武王何以配天命何以配三后之徳服事也大王王季文王顺事殷商武王乃伐商其事不同也而曰嗣继其服事昭明者其徳同也其无利心无富天下之心同也寂然不动同也故特曰昭哉嗣服真继志述事也昏者以迹为事明者以徳为事又曰昭兹来许许所也昭其先祖之所自来者徳也安止者也精一者也不动者也是谓来许是谓祖武是则三后之歩武也是则武王之所绳也绳循也循绳而徃也诗人谓武王受天之祜于万年者知周世徳深入乎人心深入乎人心则深得乎天心故云也今武王有天下四方来贺是受天之祜也诗人谓岂特于今遐逺之方咸来佐助于后万年亦无有遐逺而不来佐助乎毛诗序曰下武继文也武王有圣徳复受天命能昭先人之功焉不以武为歩武而曰武王则何以曰维周也不曰昭其徳而曰昭其功不明四后之心甚矣卫宏之害诗也如此
文王有声遹骏有声遹求厥宁遹观厥成文王烝哉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文王烝哉筑城伊淢作丰伊匹匪棘其欲遹追来孝王后烝哉王公伊濯维丰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维翰王后烝哉丰水东注维禹之绩四方攸同皇王维辟皇王烝哉镐京辟廱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皇王烝哉考卜维王宅是镐京维龟正之武王成之武王烝哉丰水有芑武王岂不仕诒厥孙谋以燕翼子武王烝哉
亟或作棘毛诗此篇聿并作遹礼器作聿声闻誉也文王有声其声甚骏美聿发语助也文王之所以有声维求安宁而已求安民而已初无图王之志其后虽不得已而有伐纣之事实无利心无私心一于求宁而已而卒观厥成诗人赞之曰烝哉烝盛也尔雅释诂虽以烝为君然尔雅多差误不可尽信烝众也故因有盛义盛有大义圣人无心于成功业惟有志于安天下此文王之所以大也受命之义备见皇矣无然畔援之章所谓天命即大义之必不可得而已者是或因众圣之启告或因内志之聪明欲已而义不得已于是王赫斯怒爰整其旅以遏宻人徂侵之师以伐崇墉此即受天命而行之有此武功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天命也作丰邑当时人情事理必利害曲折文王因其义之所当为而为之皆天也使文王微置私意于其间不由乎天则必不合乎人何以为文王何以有成再赞曰文王烝哉所以大其功也亦以大其道也淢沟也有城必有淢取土为城因以为沟为险匹两也昔者作程今又作丰是为两非急有所欲为也乃追奉其所自来之孝道也周世世有道由道而行今更作丰亦由道而行虽欲以就王业亦以顺民之所欲顺天之所欲顺义理之所当而作之也文王之心常安常止若亟其欲是人欲非天道也周世世不失此道谓之孝文王亦追此道而已王后亦谓文王也濯光洁也亦犹新台之有泚有洒光洁如洗涤也文王既追王其大臣后亦为公侯文王与其臣洁濯丰邑之垣盖凡百君臣同谋协议故诗人言王公也四方咸归故曰攸同也丰邑渐临中国四方又咸归丰邑城域又崇壮险固国势益强文王至是如揷羽翰而飞不可得而摧遏矣此在奸雄以私意行之谓之术在文王由义理行之谓之天命使有毫许私意则得罪于天矣丰水东注于渭禹导治之功也因丰水思禹绩曰王曰后曰皇曰辟皆大君之通称尊而大之屡更其辞爱敬文王之至也郑笺谓镐京在丰水之东遂谓此章言武王未安观文理犹谓文王也自镐京辟廱以下则言武王矣康成不善属文故有此曲说岂平分此诗四章武王故断之欤然古诗与后之诗不同辞以逹意意止则止意未止则未止奚拘整整为儿童态哉镐京外水如璧壅之故曰辟廱不必专言学后汉郡国志言镐在上林苑中注云长安西南有镐池丰镐相去二十五里文王之时三分天下有其二余一犹未尽服也至于武王则四方无思不服故武王有天下考成也卜宅镐京成谋本于文王卜而得吉是龟正之文王已得吉武王成之而迁焉古者城邑宫室之制不侈费又庶民子来共攻故易于迁得非四方会同日盛于昔故丰邑又不足以容人又人情事理利于迁镐为多故不得已而迁欤毛传曰芑草也仕事也人士之仕皆从其事故仕事通称欤古士事通称诗陟降厥士保有厥士康诰百工播民和见于周皆以士为事丰水犹生芑武王岂得不有所事事犹生也言有滋生于昔以国势益大而迁镐犹滋生也祖父有成谋诒于孙成王以燕安羽翼之迁镐谋于文王成于武王本于文王故以成王为孙又以武王言之故又曰子子亦谓成王也是诗言文王武王同心于安宁天下作丰作镐皆所以奉天命慰人心也而卫宏作毛诗序曰继伐也武王能广文王之声卒其伐功也宏不明文王本志于永宁奉天命武王同道而以继伐为大旨失二圣之本心矣广声卒伐藻辞赘语殊为害道
慈湖诗传卷十七宋杨简撰
大雅二
厥初生民时维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歆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诞弥厥月先生如达不坼不副无菑无害以赫厥灵上帝不宁不康禋祀居然生子诞寘之隘巷牛羊腓字之诞寘之平林会伐平林诞寘之寒冰鸟覆翼之鸟乃去矣后稷呱矣实覃实吁厥声载路诞实匍匐克岐克嶷以就口食蓺之荏菽荏菽斾斾禾役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