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之枫香调,则别立嘉名,如《宋史乐志》“凤鸾商”“芙蓉调”之类,今不可考矣!
  南宋七羽,亦用黄钟以下七律(那七律?)。故(王灼,字)晦叔所举七羽律名,与《乐髓新经》、《补笔谈》不相合也。
  今以《宋史乐志》考之,教坊所奏中吕调、南吕调、仙吕调皆有<绿腰>,金时<六么遍>、<六么令>尚在仙吕调,至元人则统名之曰仙吕,而宫、羽不分矣。(宋人采只以一音阶记谱之「之调名制」,仙吕调与仙吕宫同均,故都被改以仙吕宫来理解与记谱了。)
  
  又案:燕乐止官、商、角、羽四均,一均七调,合之为二十八调,无所谓八十四调也。
  
  吾歙方氏成培着《词尘》,颇谈燕乐,乃刺取(明)唐(顺之,字荆川1507─1560)氏<裨编>中所载,<烁髓新经>十二均八十四调为图,又臆取《通典》子声附注于下,而归重于起调/毕曲。其实不知二十八调在何处也。
  间有辨论,仅就今人所吹之笛而衡量之,并不知燕乐之原出于龟兹琵琶也。
  近之言乐者,若德清胡氏(彦升,着《乐律表微》)及方氏(成培),尚不纠缠于卦象算术,而亦不兔谬悠如此,又何怪乐学之日晦一日乎?
  
  又案:宋仁<景佑乐髓新经>全见于《宋史》卷七十一<律历志>四,(明)唐(顺之)荆川(1507─1560)乃从此录入<稗编>耳,(清)嘉定钱(塘)溉亭见方氏《词尘》中所引《乐髓新经》,作书询其所由来,方氏复书言,旧有此书,今已失去,尚见于唐氏<稗编>云云。
  然则钱(塘字溉亭)、方(成培)二君皆未检《宋史律历志》也。方氏<词库>从<稗编>录出《乐髓新经》十二均八十四调,而以《通典》附注于下,所谓割牛补马,诬己欺人者,故其误字亦不能校正。
  近来论乐者,皆不知而作,往往如此,亦不仅方氏一人矣。
  
  盘涉调(一作”般瞻”)
  
  (作者以同属黄钟「均」的正宫、大石调、盘涉调、大石角为首)
  
  《琵琶录》:”羽七调,第六运般涉调”。
  (《琵琶录》除角声外,则以同「杀」黄钟之调为首运。)
  
  《宋史律历志》:”南吕(为)羽为般涉调。”
  
  《补笔谈》:”高工字配南吕”。
  又:”南吕(为)羽今为般涉调,杀声用(高)工字。”(今刻本误作四字。)
  又:”般涉调用九声,与正宫、大石调(及大石角)同(黄钟均)”。
  
  《碧鸡漫志》:”黄钟(之)羽即俗呼般涉调”。
  
  《词源》:”黄钟(之)羽俗名般涉调”。
  [案:燕乐七羽之第六运,即按琵琶四弦之第一声也。(何据?)
  中吕调为黄钟(为)羽,故为第一运。(即黄钟「杀」)
  正平调为太簇(为)羽,故为第二运。
  南吕调为姑洗(为)羽,故为第三运。
  仙吕调为仲吕(为)羽,故为第四运。
  黄钟调为林钟(为)羽,故为第五运。
  般涉调为南吕(为)羽,故为第六运。
  高般涉调为无射(为)羽,故为第七运。
  若南宋七羽首黄钟(均),则般涉调居第一,又与此不同矣!
  
  琵琶第四弦声最细,故谓之羽声。七羽一均,实应七宫之半声,则亦用太簇(一)、夹钟(二)、仲吕(三)、林钟(四)、南吕(五)、无射(六)、黄钟(七)之(夹钟均)七律,
  
  (作者在卷二(宫声七调)时说:
  黄钟(七宫?)一均,实用太簇(一)、夹钟(二)、仲吕(三)、林钟(四)、南吕(五)、无射(六)、黄钟(七)之(夹钟均)七律。
  
  卷三(商声七调)又说:
  太簇(七宫?)一均,实用应钟(一),黄钟(二)、太簇(三)、姑洗(四)、蕤宾(五)、林钟(六)、南吕(七)之(黄钟均)七律。
  
  卷四(角声七调)又说:
  
  七角本律:实应钟(一)、黄钟(二)、太簇(三)、姑洗(四)、蕤宾(五)、林钟(六)、南吕(七)之(黄钟均)七律。
  若古律,则姑洗(一)、仲吕(二)、林钟(三)、南吕(四)、应钟(五)、黄钟(六)、太簇(七)之(仲吕均)七律。
  
  这里却又说
  七羽一均,实亦用太簇(一)、夹钟(二)、仲吕(三)、林钟(四)、南吕(五)、无射(六)、黄钟(七)之(夹钟均)七律。
  皆不知何据?)
  
  此调居第一,名为南吕,实应太簇(?)。故不曰南吕羽,而曰般涉调也。此调《中原音韵》尚有之,元人杂剧则附于中吕宫矣!)
  
  [又案:《碧鸡漫志》:“黄钟(之)羽俗乎般涉调。
  然《理道要诀》称,”黄钟羽时号黄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