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何哉? 谓其能以一心观万心,一身观万身,一物观万物,一世观万世者焉;
  又谓其能以心代天意,口代天言,手代天功,身代天事者焉;
  又谓其能以上识天时,下尽地理,中尽物情,通照人事者焉;
  又谓其能以弥纶天地,出入造化,进退古今,表里人物者焉。
  噫! 圣人者,非世世而效圣焉,吾不得而目见之也。
  虽然吾不得而目见之,察其心,观其迹,探其体,潜其用,虽亿千万年,亦可以理知之也。
  人或告我曰:天地之外别有天地万物,异乎此天地万物,则吾不得而知之也。
  非惟吾不得而知之也,圣人亦不得而知之也。
  凡言知者,谓其心得而知之也;
  言言者,谓其口得而言之也;
  既心尚不得而知之,口又恶得而言之乎?
  以心不可得知而知之,是谓妄知也;
  以口不可得言而言之,是谓妄言也。
  吾又安能从妄人而行妄知妄言者乎?
  观物篇五十三
  易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
  所以谓之理者,物之理也;
  所以谓之性者,天之性也;
  所以谓之命者,处理性者也;
  所以能处理性者,非道而何?
  是知道为天地之本,天地为万物之本;
  以天地观万物,则万物为万物;以道观天地,则天地亦为万物。
  道之道,尽之于天矣;
  天之道,尽之于地矣;
  天地之道,尽之于万物矣;
  天地万物之道,尽之于人矣。
  人能知其天地万物之道所以尽于人者,然后能尽民也。
  天之能尽物则谓之曰昊天,
  人之能尽民则谓之曰圣人。
  谓昊天能异乎万物,则非所以谓之昊天也;
  谓圣人能异乎万民,则非所以谓之圣人也。
  万民与万物同,则圣人固不异乎昊天者矣;
  然则圣人与昊天为一道,圣人与昊天为一道则万民与万物亦可以为一道,
  一世之万民与一世之万物既可以为一道,则万世之万民与万世之万物亦可以为一道
  也明矣。
  夫昊天之尽物,圣人之尽民,皆有四府焉。
  昊天之四府者,春夏秋冬之谓也,阴阳升降于其间矣;
  圣人之四府者,易书诗春秋之谓也,礼乐隆污于其间矣。
  春为生物之府,夏为长物之府,秋为收物之府,冬为藏物之府,
  号物之庶谓之万,虽曰万之又万,其庶能出此昊天之四府者乎?
  易为生民之府,书为长民之府,诗为收民之府,春秋为藏民之府,
  号民之庶谓之万,虽曰万之又万,其庶能出此圣人之四府者乎?
  昊天之四府者,时也;圣人之四府者,经也;
  昊天以时授人,圣人以经法天,天人之事当如何哉?
  观物篇五十四
  观春则知易之所存乎?
  观夏则知书之所存乎?
  观秋则知诗之所存乎?
  观冬则知春秋之所存乎?
  易之易者,生生之谓也;
  易之诗者,生长之谓也;
  易之书者,生收之谓也;
  易之春秋者,生藏之谓也。
  书之易者,长生之谓也;
  书之书者,长长之谓也;
  书之诗者,长收之谓也;
  书之春秋者,长藏之谓也。
  诗之易者,收生之谓也;
  诗之诗者,收长之谓也;
  诗之书者,收收之谓也;
  诗之春秋者,收藏之谓也。
  春秋之易者,藏生之谓也;
  春秋之诗者,藏长之谓也;
  春秋之书者,藏收之谓也;
  春秋之春秋者,藏藏之谓也。
  生生者,修夫意者也;
  生长者,修夫言者也;
  生收者,修夫象者也;
  生藏者,修夫数者也。
  长生者,修夫仁者也;
  长长者,修夫礼者也;
  长收者,修夫义者也;
  长藏者,修夫智者也。
  收生者,修夫性者也;
  收长者,修夫情者也;
  收收者,修夫形者也;
  收藏者,修夫体者也。
  藏生者,修夫圣者也;
  藏长者,修夫贤者也;
  藏收者,修夫才者也;
  藏藏者,修夫术者也。
  修夫意者,三皇之谓也;
  修夫言者,五帝之谓也;
  修夫象者,三王之谓也;
  修夫数者,五伯之谓也。
  修夫仁者,有虞之谓也;
  修夫礼者,有夏之谓也;
  修夫义者,有商之谓也;
  修夫智者,有周之谓也。
  修夫性者,文王之谓也;
  修夫情者,武王之谓也;
  修夫形者,周公之谓也;
  修夫体者,召公之谓也。
  修夫圣者,秦穆之谓也;
  修夫贤者,晋文之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