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用史巫送之,此人因游西湖花神庙,见塑容端丽,竟动痴情,由是得疾沉重。后乃祭送而安。可见天间实有鬼神,吾人一言一动,不可不慎也。
  怪为圣人所不语,然既现于课传,不能不告之,使其趋避,辛酉年五月有郑姓占宅中何年得子,予见天目煞临干带丁神克子息,断其家中有怪,难为子息。郑云去年往九华进香,谁知带一怪而回,扰闹不已,夫妇同床则闹尤甚。予曰:“中末空亡,不久自去,去后方能得子。果应。
  又乙丑年九月,予客兰溪,有三五秀才占宅,内一蓝姓者,占得天目加支,又带火怪、光影等煞,断其家有狐怪放火光,众人佩服,求禳解之法,予劝其行德以压之,今不知若何矣。此二课惜失记日时。
  然天目临支,亦有未见应者。
  丙辰年四月乙未日,族人有名希贤者,庚午年生,占宅得伏吟课,白虎乘天目墓库加支发用,主有伏尸为患。课传纯财,克去行年上子水印绶,断不可居。希贤于袖中出一课,系十年前罗日亭先生为其占宅,丁卯日卯将未时,亦断其宅有伏尸不利。然其家并无响动怪异之事,惟人丁萧索,孤寡零丁,希贤越丙午年亦殃,究竟有无伏尸与否,终不得而知也。
  罗日亭先生学问渊博,知医,善六壬。每遇疑难之病,必以六壬决之。徽人称之曰“半仙”。吾乡去先生之居仅二十余里,惜未及门求教,是一憾事。予姐丈之父汪又瞻先生少年得一怪病,耳中如闻人云“齐桓公、晋文公,皆霸诸侯也。”目中便见一霸字,初小后大,极于弥天匝地,而人便晕绝,次日方醒,即瞬目亦见之,每月三五次如此,群医俱莫名其病,乃延日亭先生诊之,先生诊后占曰:“此怪痰为患也!不必服药,宜饮高梁酒百斤便愈。”如其言饮之,未至百日已愈,乃不复饮。一日遇日亭先生于他处,告以未饮百斤已愈。先生曰:“尔病虽愈,但饮酒不如数,则根终未除,老年因喉痰亡。”后至七十八岁,果如其言,其脉理数学之精如此。
  距呈坎县五里,曰杨干,有王牧夫先生者,六壬尤精。先生名谦,号师孝,又号种道道人,久客维扬,求占等户外之屡常满所。有《六壬占验存略》两册,断法专重取象,与吴稼云先生见解相同,其贵人起例,壬全在日昼用卯,夜用巳,余日与诸本相同。其论行年,间有取行年上神之上神者,令人不解。如六十岁行年在丑,丑上见巳,不以巳论吉凶,而以巳上之酉断吉凶也。
  都转卢雅雨先生见曾亦知六壬,尝请牧夫先生占升迁,辰时丑将得丁卯日,三交课,三传酉子卯,卢公以为三传递生人举荐,必升。先生曰:“生我者闭口,不能显荐。况年命皆在未,乘戌空亡,不能着实,何能升迁?三传乃大概之象,年命方切己耳。”后果未升,丙子年九月占课,壬午冬告仕。而同按年命乘空虚而不实,斯开一种新法门,予尝试之有验,其闭口不能显荐,亦属《毕法》所未备。
  家惠苍小阮好六壬,常借各种书遗予,及为山东固堤店巡检,犹寄牧夫先生论六壬数则,今从笥中检出,备录于后,以免遗亡。
  牧夫先生曰:“生合有情,必搜其本。刑克无情,必究其根。则富贵穷通,可以据数而言之矣。天时者动也,吉凶悔吝生乎动。时,一念之动也;未动之前,阴含阳也,既动之后,阴阳分也。一念之动之先,阴阳未分,吉凶何由而见?既动之后,则为先锋,得推而测之者矣。一念之动,不可不慎也。推测之法有五,一曰诚意,意不诚则精神荒乱;二曰静心,心不静则妙人难通;三曰观理,理不观则专一隅;四曰测向,向不测则论雷同;五曰推义,义不推则数同胶柱。”
  “数之吉凶,虽系于占类之所向,而数之变化,则在乎卜者之精粗。神以五气旺衰而告之卜,以六义吉凶而明之干支,犹未卜占也。神明之告之行之,求其权在于卜师,神告吉而师测以凶,神告凶而师测以吉,此谓之心不静,而误占人不浅矣。圣贤之理,非止一隅,而学者之心粗,只宜两片。遂使神化轧粘,奇文隐合,此又非占者之过,乃学者胶柱鼓瑟也。故先贤以未卜之先,以观其动,于其坐立之处,以察其方位。然后洞察正时,详格值事,合乎干支三合年命,而四方八面,玲珑剔透,不使丝毫窒碍为遗恨也。学子用如是断,能事毕矣。戊辰又七月牧夫王谦识。”
  牧夫先生又论行人曰:“行人知其何时为,马临鬼地识其端。盖鬼者,病也。”又解《中黄经》十一月丑将甲午日午时占行人,年四十二岁,干上酉乘勾陈,三传酉辰亥,《中黄经》以贵人逆转取卯为门,门上神戌中有辛舍,克日,克行年上寅,又寅是酉舍,克日克行年,主不归。牧夫先生则曰:“此主行人在远即不能来,况身有官非口舌勾留,如何得动?况干乘马作鬼,行年入墓,上见德禄,恋他乡,何能得动也?”
  《心镜》占行人不知何方法,专看行人之行年所临处定吉凶,《指南》遵之。若不知行年则以支上神详之,此法出于《龙首经》。《龙首经》云:“若不知行者年,以日为行处,以辰为行之地,日之神阴与神之神阴,与吉神与凶神并,即凶。”按《龙首经》看日干日支甚是,以辰为行处,尤为的确。愚意以为即知行者年,亦当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