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处分别?何以有兼全,有不兼全,有长久,有不长久?
答:豪富人丁寿考,只要坐山主星庄重,水法团聚,俱在旺运便是,至于科甲,则全要看乡会试之年,有文昌,魁星会于坐山,或会于水口,或会于文峰,或会于向中三堂之水上,俱主科甲,如龙穴砂水,纵美好到十分,只主豪富人丁寿考,而文昌魁星会不着,科甲终不可得也,所以往往有地非吉穴,而亦出科甲者,必其穴前后左右砂水上,有文昌魁星会故也,但发科用,不得大贵,或旋即殒灭,其久与不久,只看交煞运不交煞运而已。
十问曰:凡人之祖坟非一代,代非一穴,每见发福者,或谓其远祖得地,或谓其新坟得穴,古今聚讼,将何以决疑?
答:远坟所主者,生贵之地,新坟所主者,催贵之地,只看人有品貌非常,学问渊博,而一生不遇,乃远坟有好地,能生此人,而新坟无好地,不能催之也,有骨格丑陋,才识平庸,而遭逢意外,乃远坟无好地,仅能生此人,新坟有好地,极力催之也,倘其人品学相副,遇合又奇,告知其人必有数代好坟,不待登山而后知之也。
十一问:形势纵明,仍当以理气为主,而三合又非真理气,则何者谓之真理气?
答:人生天地间,原与天地为一气,虽死归于土,又何尝不与天地为一气,故葬经云,气乘风散,所散者何,散其天地之气也。界水则止,所止者何,止其天地之气也。而气运之循环往来,又有上中下元以消息之,流行九宫,周布八方,分析二十四山,占六十甲子,躔三百六十度,一元有一元之气运,一运有一运之用法,得其法而用之,斯谓之真理气。
十二问:真理气,载在何书,可得而闻欤?
答:蒋大鸿先生所注《地理辨正》,并所著《天元五歌》,二者足称千古不传之绝学。道光年间,有无锡章仲山,增注《地理辨正直解》,《天元五歌阐义》,尤为明晰。
十三问:叶九升之《地理大成》,尹一勺之《地理十二种》,何如?
答:彼亦曾略闻斯道,奈彼信之不专,胸无主见,杂收伪书,不辨鱼鲁,贻误世人。不但此也,《乾坤法窍》,风水一书,《增注地理辨正疏》,俱是未得真传,私心悬揣,拟造挨星图,去道逾远,从此玄空一门,又添无数邪说,咸丰元年,京师有妄男子,刻造《地理正宗》一卷,穿凿不经,尤堪齿冷,此外伪撰之书尚多,愈出愈奇,辨惑之作,正为此辈也。
十四问:吾子何以知三元之真,名师之真,得从而学之?
答:君但知余今日得知之独真,而不知余前日所遇之多伪。自道光壬辰,游秦之齐,至京师,凡十有六年,其间遇五行三合之师,即求学五行三合之法,遇拨砂辅星之师,即求学拨砂辅星之法,其待师之诚,用功之苦,如《地理原真》,《天机会元》,《金玉铁铅四弹子》,《地理大成》,《地理大全》,《地理纲目》,《人子须知》,《山洋指迷》,《罗经解》,及各种地书,日夜不懈,即至相与登山,但云某地主富贵,某地主败绝,引证各书,非不至详且备。考其人家之事迹,殊大不然,及遇李师也,先闻友人张载勋向余云,子好地理,昨有李姓客同乡姚伯昂总宪处,其人能观坟茔地图,即知某元当发当败,某房发,某房败,所主何事,应在何年。或与人谈其家吉凶成败,即能知其坟当是河山向,是何元运之地?其神若此。余根不立与之一见,而李已归矣。余时应莫北友人之聘,乃谒姚公致渴暴之意,而行至塞外,甫二年,丁未岁,姚来信云,李又至京,余立辞千金之馆,回京往谒,被拒。因求姚公之言为介,凡三四返,始濩允为弟子,从游年余,乃得尽其底蕴,归又覆谂数年,始去疑义,得真诀之难如此。
十五问:如吾子所云,三元理气,既真且灵,何以世之学者,百无一人,均以三合为圭臬耶?
答:三合之书,唐宋元以来,尚无谈考,自有明中叶以后,始盛行于时。相传唐一行和尚之书,又有《海角》、《青鸟》、《铜函》、《玉髓》、《赤霆》、《黑囊》,各种之书,其词无甚奥义,可以朝成诵而夕行道,故人习之。若蒋公之注,引经据典,语奥义深,乃千古之心传,惜《天玉》、《宝照》二经,隐仙机于注内,必遇其人,始授真诀,否则缄口不言。是以世之学者,既难幸传,不惟不学,且群起批谤,盖有由也。
十六问曰:如李师者,近世有几人?
答:余自戊申,前师游广陵,至姑苏北出关,历古代,迄今又十有八年,所遇者,或略知大概,或粗识作用,俱未能造精微,无锡朱旭轮所刻宅法举隅,颇精挨星之法,但所言阳宅,不知其阴地形势何如,此外不闻有知者,或有之,亦难多得也。
十七问:吾子所言,先形势而后理气,及闻休咎之说,又似重理气而轻形势。
答:非也,理气从何处看来,凡地形长,就是何龙穴,当收某元之地(地即指山星所挨到之处)。气长,就是指何向水,当收某元之天。气值其元而用之,为旺气;违其元而用之,为死气。(按所谓地长,即山峰较水为佳,所谓气长,即水较山峰为佳。又所谓当收某元之『地』,当收某元之『天』,其中『地』即指山,『天』即指向,亦即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