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棺中之骨,必吹往右边,凹风在右者,棺中之骨,必吹往左边,在后者,必吹至胸次,或至足下,或将骨吹毁,入手如粉,或骸骨不全,若此者,屡见之,实真有之事也,余揣其理,盖凹风之吹穴,如人之撮口以吹物,其气最专之故也。
若平阳之风,匝地而来,宽阔一片,不专吹穴,故无所畏忌,亦不主吉凶,倘数十步内外,有村巿家宅庙宇,则其屋左右之风,射穴亦如凹风,主人祸福,平阳无砂无峰,其村巿家宅庙宇,即作星峰论,若在旺运,当高而高之处,主有吉无凶,反是者,有凶无吉,即前所云,阴阳动静之义是也。
九十六问曰:山垄、冈原、平阳、平洋、六样龙穴,其穴中土色,同乎不同?
答:凡山垄平冈,自祖山落脉,或龙身带石,或本山带石,则穴中必有似石非石,似土非土之土,在穴中搓之如粉,见风日,即坚硬如石,极佳者,成太极晕,至于平原平阳,穴中多是淡黄之细土,或红黄青紫各色,极佳者,亦有太极晕。
若平洋虽在万顷水田之中,池塘水侧,其结穴处,果系龙真穴的,其土色,干而不燥,润而不湿,捻之如面,不夹砂石污泥者,即是好土。
亦有成太极晕者,倘夹砂石,而又潮湿,乃无气之穴,如局势合宜,向水纯净,只可为厝,不可为坟也,若结盘安棺,培土作坟,名虽为葬,仍与厝等耳。
九十七问曰:经云:『惟有挨星为最贵,泄漏天机秘』,又『时师不识挨星学,只作天心摸』,何以挨星之重,一至于此?
答:读书者,亦不必如是拘泥,此不过读元空挨星之好而已,夫地理总以形势为体,理气为体中之用,挨星乃用中之用,又其次也,其不识挨星学,只作天心摸之云者,言天心自是天心,挨星自是挨星,盖挨星不离天心,而不仅止天心也。
余前所云文昌魁星会合,能发科甲,亦能择吉修方,催人富贵,必须形势佳,理气合,而加之以挨星,方为全美,若形势理气俱非,纵仗挨星,取效一时,亦难久远,章仲山虽得蒋公之传,好用挨星,正坐此弊。
九十八问曰:依法而葬,自应富贵,但有大小之分,久暂之别,当如何决之?
答:行龙有星降,有帐盖,有护从,有垣局,合得元运而葬之,即主大贵,若行龙单弱,帐盖不全,护从无多,垣局狭小,虽贵不大,其大富之地,或收大江大湖之朝水,不拘水之远近,但有一口吸尽之势,或大河扑面入怀,或大塘汇聚明堂,虽旱不涸者,皆主速发大富。
若水路细小,或是干流,皆主小富,虽发亦缓,尚看其人之根基才具何如,根基隆厚,才具精明者,地虽小而发亦大,根基卑薄,才具平庸者,地虽大而发亦微,至于入暂,则看元运之兴衰,可以知之,近世地师,为人扦一穴,即许以状元阁老,并不问山水何如者,皆謏墓之辞也。
九十九问曰:三合黄泉之八煞,不得谓之煞,既获闻命矣,请问元空之煞?
答:元空之煞无一定,山得运之处,宜有山,不宜有水,水得运之处,宜有水,不宜有山,不宜有而有之,即是煞矣,再逢太岁冲合到方之年,凶祸立见。
余有从侄,因兵火将其父用砖椁厝于山中,近十年矣,余曾见之,尚属平稳,后延徐姓地师,云是祖传元空,谓煞气关在椁中,急开椁抬棺出,未百日,男子痘殇,又数月,诞一婴孩,七日而夭,棺在椁十年而无恼,乃出椁不半载而如是,伊谁之过欤。
夫理气之煞原在山水上见,而形势之煞,如山恶岩凶,沟直水反,亦举眼所能辨,选择日时之神煞,事过旋忘,从未闻关煞于椁中者,有此等人,造作妖言,误人性命,虽逃法网,亦难免真诛也,言祖传者,必其祖实系名师,始可谓有传授,若寻掌江湖游食之儿孙,纵祖传乌足深信,如执村学究之子弟,亦可呼之为世代通儒耶?
一百问曰:元空家,动云恐泄天机,干犯造物之忌,究未见干犯者,如何遭谴?
答:有之,人自不觉耳,余姑举数人以为证,明末时,余乡有史仲宏先生者,凡鉴之国手也,其传载邑志中,邑之名坟名宅,大半出于渠手,遂自留一穴于宅后之山,植松一株以为记,临终,乃告其子,命葬于松下,既殁,其子升柩之山,则前植之松,已复生松,满山如林,不知穴处,夜示梦于其家云,吾擅为人葬四十余棺,已授冥罚,不可葬此地,乃别葬焉,余曾登其山,穴虽尚存,已被挖树取土,两水冲塌,不堪复用矣。
又道光初年,余乡有父子弟兄,沿为库吏,素无善行,闻湖北屈姓地师至,备礼迎之,相待极优,屈不知其为人,但感其礼貌之隆,许为觅大地。屈,元空高手也,居数年,果得一地于棕阳,择日营葬,开穴时,土色甚佳,俄而化为一泓清水,屈方食牛脯,闻之大惊,遂得噎病,数月,病益甚,某劝之归,屈感某之情,必报一地,然后归,犹力疾入山,于五岭河得一地,预定当出一榜,某大喜,屈云,聊以塞责,此地不如前地远甚,殆有命焉,不可强也。
葬坟之日,屈在穴旁大笑,忽呕一血块,破之,即前食牛脯也,病亦寻愈,某之侄竟中北闱乡榜,今败绝,仅存一二丁,流落无家可归,则史屈二师,非遭谴而何,余今于问答之中,互文示意,蒋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