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合于日月;远以征于四极,近以求于一心,而后知天地生成,物类化育。
  情性本于道,气质成于神,有其用必有其本,有其后必有其先,阴阳必循环以为行,水火必生制以为用,物必有极,事必有中,见诸外者,形质之消长,而变化以成,存于中者,气神之营运,而中极有立。
  道者,依体以用而不穷,天者,依道以行而不息。是以有本则不失其序,有道则不尽于用,以不二为德,则生生不已,以至中为体: 则循环无端,皆顺乎自然,适于至道。无为而无不为,无思而无不中,无虑而无不得。
  故明道之为道,则天地人物,莫外道以生成,明天之为天,则生长盈虚,莫非气所运用;明生之为生,则吉凶寿夭,不出数之进退,明数之为数,则行藏出处,宜因时之推移。时者属乎天,位者隶于地,天地者,人物生存伤杀之宰,时位者,事物消长代谢之机,由天地以后言,则人物自天地出;由天地以前言,则天地自道成。所谓形上为道,形下为器: 道器之间,一以贯之,是谓之易。故作易以明一切,凡先天后天人物,莫不归于易。
  易者一也、中也、极也。无始而有始,无形而有形,无名而有名。易者,自有以溯无也,自无以推有也,有无均齐于易,故易作而有无以名。天地既奠,日月山河,各有其纪;飞潜木石,各有其类;世代递嬗,岁时迁移,各有其序;生长收藏,盈绌美恶,各有其名,而一于不一,同于不同;各因所适所宜,以始以终,其所维系之道;往来之途,各因所合所制,以成以败,皆统于易,以归中极,而顺于天道:故易立而万类以定。
  天地之间,人为贵;人之生也,受天地之中气,而有性命;顺造化之推移,而辨等名,因生养老死之道,而有人事:因喜怒美恶之感,而有人情,而有以适之、全之、利之、导之、以底于成德: 而有以教之、诲之、鉴之、临之、以尽其原始要终之道。是皆备于易,故易立而人道以全。
  夫圣人之于天道也,通于神明,见于隐微:于人道也,明于性情,备于教政,于物之宜,事之利也,详于本末,昭于变化:而后立易以告于天下,垂于有众,使天下不迷所生化之道,不失其修为之德,不惑神鬼之灵,不悖性命之则,而皆生成安乐,与物同寿,与天地同德,日月同明,鬼神同其吉凶,气运同其变化,而后圣人成物之道尽,成己之德宏;而天下无不被其德,悦其道,此则圣人立易教民之功,可并天地覆载,其明诚修道之行,即同于治平政刑之施。
  故易之立也为教民,而人之明易,为率圣人之教,以致于自明诚者也。天下人类,果皆率是教以立其诚,则易之道成矣。
  易者,有易之义,言将易天下也;有不易之义,言示其体不易,而后其用不尽也。有简易之义,言推始于太一,而立本不二:以成其无息之德,达其用中之道也;知斯三义,而后明易,易岂易言乎哉!.
  
  孚佑帝君附注
  今先将讲易之法说明,讲时采用一善本为准,五经各本,向多用朱本;唯易经,朱本有未善,不及后世来氏本,不过来氏所演图表过繁,祇宜参考,难为读本。
  今奉夫子命,就来本,节取必要图表,附列经文之前,去其繁而存其精,以便初学,因言易用图表,前人均有传图,为讲习之用;汉时儒者失之,乃传于道家、及术数者流;儒人祇重文字训诘,虽有所得,不以附经本,使图表无传,非 易之不用图表也。
  宋时以周邵之所习,得于道家,参于术数之书,经程朱审择,加于经本之前,易于是有图说;而不得其全,不明其用,仍无补于易。来氏复增演之,.以广其旨,固较详备矣,而不明其统系,不知其用之主宾,义之先后,犹难使习者一目了然;;今就所演,加以审正,为之讲明,以见古人易教之全,而竟易道之用;庶于后世读者有所裨益,至其错误或疑谬之处,随时指正可也。
  又曰言易本天道,而习易则人事也,言天道则重气数,言人事则重象;以气数言象,是天道,以象言气数,是人事。因气数难知,象易见也;先有气数而后生象,此天道之自然,先明象而后明气数,此人事之次序,要皆本末之道也。
  如见天灾时变,而知天意;即由象以知气数,是由末达本者也。而象因气数所生成,非有象而后气数至,是由本及末之道也。故明本不必求末,而不及本者,必自末始。
  今之灾变多矣。天之风雨旱潦不必论,即物之为变亦伙矣,蛆出道上,鸡生双首;种种怪异,非象之见耶?至于蝗蝻之灾,又其至明者,皆气数所感化而然;欲明气数,但求之象;即知天变之不已矣!.故灾有天灾,异有物异:而莫非气数为之, 而亦非人心召之,人之变异尤多矣!
  怪产奇病,且不必数;即风尚之坏,情性之乖,或致逆伦悖理,鲜耻败德,皆自人心之非成之。人心如斯,欲气数之不变,得乎?此古人重天变,而必责于人事也。气数虽自天定,而变为灾福,则人所感召: 人祇知天灾之难堪,不知人心之难善;是重末忘本,如浮舟海中,欲其不动,何可得也。易者易也,以人易天,以天易数: 皆有必至之势,固然之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