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曰:「无不利,扌为谦」,不违则也。言不为过。
  
  六五,不富以其邻。利用侵伐,无不利。以柔居尊,在上而能谦者也,故为不富而能以其邻之象。盖从之者众矣,犹有未服者,则利以征之,而于他事亦无不利。人有是德,则如其占也。
  
  《象》曰:「利用侵伐」,征不服也。
  
  上六,鸣谦,利用行师,征邑国。谦极有闻,人之所与,故可用行师。然以其质柔而无位,故可以征己"之邑国而已。
  
  《象》曰:「鸣谦」,志未得也。「可用行师」,征邑国也。阴柔无位,才力不足,故其志未得。而至于行师,然亦适足以治其私邑而已。
  
  坤下,震上。
  豫:利建侯行师。豫,和乐也。人心和乐以应其上也。九四一阳,上下应之,其志得行,又以坤遇震,为顺以动,故其卦为豫,而其占利以立君用师也。
  
  《彖》曰:「豫」,刚应而志行,顺以动,豫。以卦体、卦德释卦名义。豫顺以动,故天地如之,而况建侯行师乎?以卦德释卦辞。天地以顺动,故日月不过而四时不忒,圣人以顺动,则刑罚清而民服。豫之时义大矣哉。极言之而赞其大也。
  
  《象》曰: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雷出地奋,和之至也。先王作乐,既象其声,又取其义。殷,盛也。
  初六,鸣豫,凶。阴柔小人,上有强援,得时主事,故不胜其豫而以自鸣,凶之道也。故其占如此。卦之得名,本为和乐,然卦辞为众乐之义,爻辞除九四与卦同外,皆为自乐,所以有吉凶之异。
  
  《象》曰:初六「鸣豫」,志穷凶也。穷,谓满极。
  
  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豫虽主乐,然易以溺人,溺则反而忧矣。卦独此爻中而得正,是上下皆溺于豫,而独能以中正自守,其介如石也。其德安静而坚确,故其思虑明审,不俟终日,而见凡事之几微也。
  
  《大学》曰:「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意正如此。占者如是,则正而吉矣。
  
  《象》曰:「不终日,贞吉」,以中正也。
  
  六三,盱豫悔,迟有悔。盱,况于反。盱,上视也。阴不中正而近于四,四为卦主,故六三上视于四,而下溺于豫,宜有悔者也。故其象如此,而其占为事当速悔。若悔之迟,则必有悔也。
  
  《象》曰:盱豫有悔,位不当也。
  
  九四,由豫,大有得。勿疑,朋盍簪。簪,侧林反。九四,卦之所由以为豫者也。故其象如此,而其占为大有得。然又当至诚不疑,则朋类合而从之矣。故又因而戒之。簪,聚也,又速也。
  
  《象》曰:「由豫,大有得」,志大行也。
  
  六五,贞疾,恒不死。当豫之时,以柔居尊,沈溺于豫,又乘九四之刚,众不附而处势危,故为贞疾之象。然以其得中,故又为恒不死之象。即象而观,占在其中矣。
  
  《象》曰:六五「贞疾」,乘刚也。「恒不死」,中未亡也。
  
  上六,冥豫。成有渝,无咎。渝,以朱反。以阴柔居豫极,为昏冥于豫之象。以其动体,故又为其事虽成,而能有渝之象。戒占者如是,则能补过而无咎,所以广迁善之门也。
  
  《象》曰:冥豫在上,何可长也?
  
  震下,兑上。
  随:元亨,利贞,无咎。随,从也。以卦变言之,本自《困》卦九来居初,又自《噬嗑》九来居五,而自《未济》来者,兼此二变,皆刚来随柔之义,以二体言之,为此动而彼说,亦随之义,故为随。己能随物,物来随己,彼此相从,其通易矣,故其占为元亨。然必利于贞,乃得无咎。若所随不贞,则虽大亨而不免于有咎矣。《春秋传》:「穆姜曰:‘有是四德,随而无咎;我皆无之,岂随也哉?’」今按四德虽非本义,然其下云云,深得占法之意。
  
  《彖》曰:随,刚来而下柔,动而说,随。下,遐嫁反。说,音悦。以卦变、卦德释卦名义。大亨,贞无咎,而天下随时。王肃本「时」作「之」,今当从之。释卦辞,言能如是,则天下之所从也。随时之义大矣哉。王肃本「时」字在「之」字下,今当从之。
  
  《象》曰:泽中有雷,随,君子以向晦入宴息。雷藏泽中,随时休息。
  
  初九,官有渝,贞吉。出门交有功。卦以物随为义,爻以随物为义。初九,以阳居下,为震之主,卦之所以为随者也。既有所随,则有所偏主而变其常矣,惟得其正则吉。又当出门以交,不私其随,则有功也。故其象占如此,亦因以戒之。
  
  《象》曰:「官有渝」,从正吉也。「出门交有功」,不失也。
  
  六二,系小子,失丈夫。初阳在下而近,五阳正应而远,二阴柔不能自守以须正应,故其象如此,凶吝可知,不假言矣。
  
  《象》曰